緊接著看到墨昭德扶著一個老嫗進門，眾位涵養極好的皇子們都差點要爆粗口了。
“四弟，你怎麼把平嬤嬤找來了？”太子忍不住吐槽道。
“嬤嬤，您小心些。”墨昭德扶著她走到大殿中央，賊笑道，“平嬤嬤可是咱們宮裏頭資曆最老的女醫了，有她在，才是萬無一失。是吧，嬤嬤？”
平嬤嬤笑著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躬身行了一禮，說道：“老奴，見過幾位殿下。一轉眼十幾年不見，殿下們都已經這麼大了。”
“嬤嬤快快請起。”對於這位宮裏的老人，太子殿下也不會自恃身份，忙道，“快些入座吧。”
平嬤嬤便在墨昭德的攙扶下，在後邊兒的客卿席上坐了下來。
玉凝若好奇地看著她，鼻尖微微一動，在她身上聞到了一股淺淺的藥香。
不是什麼獨特的藥味，而是多年浸淫中藥後，身上沾染不去的味道。
似乎感受到了落在身上的目光，平嬤嬤轉過身來看，卻在下一刻撐大眼眸，張嘴驚呼：“你——”
玉凝若嚇了一跳，四處一看，確定她的目光範圍內隻有自己，便問道：“您怎麼了？”
“是你……是你……”平嬤嬤竟有些語無倫次。
殿內幾個皇子都注意到了這裏，墨昭德先轉身問道：“平嬤嬤，您也認識玉小姐嗎？”
玉凝若一臉懵逼，這個奇怪的老婆婆是誰？
“玉小姐？”平嬤嬤看起來有些發愣，她湊近了些看，旋即搖了搖頭，“認錯了，老奴認錯了……”
太子問道：“嬤嬤是把她認成誰了？剛才那副樣子，可是把我們都嚇了一跳啊。”
“竟然驚擾了太子殿下，老奴有罪。”平嬤嬤連忙起身請罪，卻是不肯再就這個問題多說什麼了。
幾個人嘻嘻哈哈一陣，也就把這個問題揭過去了。
墨蒼栩的目光，卻不止一次地往這裏掠過，在玉凝若的身上停留了很久，滿眼深思。
他忽然想起從嵊州道回來的路上，玉翎柔和他說——玉凝若對前朝的事情似乎很感興趣，尤其是最後的那場大火。
平嬤嬤是最早從墨王府一路跟過來的老人了，當年的事情，她參與了多少？
她見到玉凝若時的表情不似有假，可是為什麼又矢口否認了？
是真的老眼昏花了嗎？
這一刻，墨蒼栩的腦海裏湧現了無數的問題。
“公主殿下到。”
殿外侍衛通傳聲剛剛落下，幾位公主就在墨淩霜的帶頭下，走了進來。
墨淩霜是皇帝最寵愛的公主，是以在皇室諸位公主之中，她雖然不是年齡最大的，卻是威信最高的。
“哥哥們，淩霜攜諸位姐妹給你們問安了。”墨淩霜笑著行了一禮。
玉凝若和上官巧也起身行禮：“見過公主。”
“玉姑娘和上官姑娘也在呀。”墨淩霜笑著點了點頭，“看來今次的頭籌，就要在大哥和二哥身上決出了？”
墨昭德一臉不服氣地說道：“淩霜妹妹，你可別忘了四哥我呐！”
“四哥你？”墨淩霜朝他身後望了一眼，有些欣喜驚訝地跑了上去，“平嬤嬤，怎麼，四哥把您給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