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那個故事，是從哪裏聽來的？”墨蒼栩很感興趣地問道。
曆來說書的話本子，都是講一些風花雪月，或者是歌功頌德，卻從沒有她說的故事那麼蕩氣回腸，令人熱血沸騰。
那是亂世之中梟雄並立的豪氣萬丈，也是沙場之上征戰無數的俠骨柔腸，更是兄友弟恭堅如磐石的情義無邊。
墨蒼栩都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這個故事吸引了。
他曆經大小戰役數十場，而今晚，卻從一個女子的口中，聽出了沙場之上的金笳鼓聲、鐵馬風塵。
玉凝若想了想，說道：“黃藥師給我的啊。”
“黃藥師？你那個住在桃花島上的師父？”墨蒼栩皺了皺眉，“果真有這個人麼？”
“有，當然有啦。”玉凝若在心裏偷笑，有自然是有的，你問金庸大叔去就知道了哈哈哈！
墨蒼栩打定主意，改日一定要手底下的人好好查一查這位世外高人。
“哦，今日來找你，是有一事相商。”他想起了自己來的正事，便說道，“今日與父皇對弈之時，他通知本王，來年開春便要發動對黎疆國的戰爭。”
“來年開春？”玉凝若想了一下，便明白過來。
現在已經是八月中旬了，等大軍開拔，再交戰，很快就要到冬天。
那時候，北方戰場氣候嚴寒，將士們想必是吃不消的。
所以，戰爭最好還是等到春天再打響。
“那就是說……”她頓了頓，“你要去邊疆了？”
墨蒼栩點了點頭。
玉凝若微微皺眉：“可是如今京城的局勢還算是不錯，如果這一次的計劃能成功的話，我們肯定可以在年底前，狠狠地打壓住太子和二皇子，讓他們兩敗俱傷。你要是開春一走，那豈不是這些活兒都白幹了？”
墨蒼栩眸色一動，看向她：“隻是這些嗎？”
“還有，你去打仗，打贏了還好說，要是沒有拿下黎疆國，皇帝陛下是不是就更難看你了？”玉凝若邊想邊說，“聖心所向，在奪嫡之爭中也是很重要的。換言之，那就是你此戰隻能贏，不能輸了。但是就算你能贏，想要拿下一個國家，又得多久？黎疆國不小，怎麼著也有我們大昌國三分之一的國土吧……”
墨蒼栩的臉有些黑了：“夠了，這些本王都知道，不用你說。”
玉凝若一臉莫名其妙：“那你知道，你還過來幹嘛？”
“難道你就沒有別的話想說？”墨蒼栩問。
“我？”玉凝若這才有些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忍不住嗤笑一聲，“你想我說什麼？”
墨蒼栩把頭一偏，將手中的書塞到了她手裏，竟是扭頭就要走。
玉凝若送他到門口，微笑道：“慢走不送哈。”
墨蒼栩突地腳步一頓，忽然飛身後退，一把將她拉回了房中。
房門砰地關上，玉凝若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已經被他壓倒在了地上。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不知道麵前這個男人又發什麼瘋。
卻見他依然揮袖，一道勁氣自指尖射出，那燭火便倏地熄滅了。
“你……”玉凝若剛要出聲，卻被墨蒼栩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