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便聽韓尚宗說道：“方君賢，你指認禦史大夫，可不是一件小事。可有人證物證、信件往來？”
“盧大人為人謹慎，言道隻是聽命行事，因此並無信件往來。原本是有一個線人居中接洽的，但是靜王查案之前，盧大人便讓我將其殺害了。”方君賢說，“不過，罪臣倒是有一個人證，就是……就是不知道靜王殿下肯不肯割愛了。”
墨蒼栩微微挑眉，冷然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罪臣要舉薦的這位證人，是相爺的千金，也是靜王的心頭肉。”方君賢說道。
羅海怔了怔，看向玉衡雲：“莫非是府上大小姐？”
玉衡雲的臉色也有些差勁，沒想到方君賢這隻瘋狗，胡亂攀咬，還把他給牽扯上了。“胡言亂語！方君賢，你不要血口噴人！”玉衡雲怒道。
方君賢縮著頭，看起來一副嫉妒懼怕的模樣：“罪臣，罪臣說的是相府的二小姐，玉凝若若姑娘。”
“二小姐？”羅海愣了一下，顯然對那位曾經名不見經傳，最近異軍突起的二小姐也有所耳聞。但是怎麼又扯上了這位二小姐，他也有些不解。
不過這本就是誠王計劃中的一環，他自然不會壞事，當即說道：“此人現在何處？”
玉衡雲轉過頭來，說道：“小女不孝，現被本相關在了城郊別院之中。”
“相爺可否容許下官請二小姐來一趟？”羅海見他麵色不豫，小意問道。
玉衡雲的臉色變了幾變，旋即說道：“隨你們的便，本相今日不過是來旁聽的罷了。”說完，他也不理會羅海的想法，靠在椅背上開始閉目養神。
羅海看了誠王一眼，見他點點頭，便說道：“來人，去城郊別院請玉二小姐前來，一定要有禮貌！”
官海沉浮，哪能沒有一點眼力見，和見風使舵的心思。
他身為誠王心腹，自然也是知道玉凝若如今在誠王帳下辦事，誠王的想法，是要籠絡玉相的，他自然也不敢得罪玉相。
小半個時辰之後，玉凝若先到了。
想來是去請盧瑋帛的衙役，在禦史大夫的府上遭到了為難。
玉凝若走進刑部大堂，與墨益華對視了一眼，旋即垂下眼瞼，上前跪下：“臣女玉凝若，參見各位大人。”
“玉小姐請起。”羅海忙道，“今日請你前來，是有一事相問。”
“羅大人請講。”玉凝若頷首。
羅海看向一旁的方君賢：“此人你可認識？”
玉凝若看了一眼，搖頭：“不認識。”
“哦？”羅海一拍驚堂木，厲聲道，“罪人方君賢！玉小姐根本不認識你，你還有何話說！”
方君賢連忙磕頭，說道：“玉小姐不認識罪臣沒關係，但是玉小姐確實可作為罪臣的證人啊！大人，可否容罪臣與玉小姐對質？”
鄭遠搶白道：“你說。”
“是，多謝鄭大人。”方君賢轉頭看向玉凝若，“玉小姐，敢問您七月十五中元節那日，身在何處？”
玉凝若微笑道：“我在家中。”
“你撒謊！”方君賢說道，“你出了門，在小石子巷中的一家麵館吃麵，卻意外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並且險些喪命，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