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這個藥隻在益民藥鋪有賣,草民這裏都沒有。”
墨昭德又趕著讓人去買藥,買回來之後上藥一塗,果然很快就止住了血。
他也有些驚訝:“效果這麼好?這益民藥鋪是如何研製出這藥的?”
大夫說:“那藥鋪掌櫃不肯透露,隻說有一位煉藥高人賣給他的。殿下,這是我二人商量出來的方子,這位姑娘失血過多,血乃人之根本,中焦受氣取計,變化而赤,是謂血。《靈樞》中有言,血脈和利,精神乃居。這位姑娘昏迷不醒,便是失血過多所致。所以,我們決定先給她補血。”
“那傷勢呢?”墨昭德問道,“會不會留疤?”
大夫忙道:“殿下放心,我們會想辦法不讓姑娘留疤的。不過這些東西都要往後挪一挪,等姑娘醒過來,精神恢複了才好繼續。凡治病,需先固本,而後醫病。”
墨昭德點了點頭,擺手示意身邊人給了賞銀,送人出去了。
下午的時候,宮裏卻突然傳來了一道口令,說是明妃思念殿下,請殿下往宮裏走一趟。
墨昭德看了一眼猶在昏睡的女子,心頭不免覆上了一層陰雲——他一直都知道,身邊有母妃的眼線。
看來他剛把玉凝若帶回來,就有人迫不及待去報信了,所以母妃的命令才會下得這麼快。
“本王知道了。”他煩躁地起身,去換了身衣服,離開了王府。
他走之後沒大會兒,有一個男人大步流星地走進門來,衣袖翩然間帶起一陣風。
知道他的身份,下人們都不敢攔。
再說了,明王府從來沒什麼秘密,即便墨昭德不在,也是誰愛進就進的地方,就連花開的時候,百姓想要來賞花,王府的門也是常開的。
來的人正是墨蒼栩。
他從青竹那裏聽到消息後,立刻就擱下了手裏的東西,趕過來帶人了。
玉凝若還是沒有醒,但已經服了藥,在婢女的服侍下換了衣服。她躺在床上,麵色由於失血過多而顯得分外蒼白。
墨蒼栩伸手將她抱起來,轉身就走。
院子裏的下人看了,全都嚇得跪在地上。
一個丫鬟忙說道:“三殿下,您您您這是要做什麼!”
“怎麼,本王要做什麼,還要同你們彙報嗎?”墨蒼栩寒聲道。
“不,不是……隻是這位姑娘,您不能帶走啊。”丫鬟鼓起勇氣說道。
墨蒼栩掃了她一眼,也沒精力跟她廢話,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一院子的下人都圍在了一起,看著這位爺把他們“未來的王妃”帶走了,一個個都垂頭喪氣,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青竹守在門外,看他帶人出來,便問道:“主子,去哪兒?”
“京郊別院。”墨蒼栩鑽進了馬車,說道,“你讓人去京兆府,把她隨身的那個丫鬟帶出來,也一並送到京郊別院去。”
青竹應了一聲,做了一個隱晦的手勢。
……
皇宮,明妃處。
“母妃,兒臣還不想成家呢。”墨昭德聽自己母妃要給自己安排婚事,連忙搖頭拒絕,“兒臣可還沒有玩兒夠。再說了,二哥三哥都還沒有成親,兒臣怎麼說也不能越過他們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