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屏幽連忙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唇邊。
玉凝若卻隻肯抿一口,潤了潤嘴唇,便不再喝了。她看了一圈,確認自己是在京郊別院,便問道:“誰把我送回來的?”
她隱約隻記得自己昏迷前好像是落入了京兆府的手中,原以為還要好一番折騰,沒想到竟然已經在這裏了。
“是靜王殿下送您回來的。”屏幽說道。
離落此時也跑了過來,見她醒來,鬆了口氣,眼眶一下子就濕了:“小姐,您可嚇死我們了!”
玉凝若知道自己當時的情況一定很慘,渾身都是刀傷,還昏迷不醒。這些姑娘們,肯定都要擔心死了。
“我沒事了。”玉凝若虛弱一笑,旋即立刻問道,“紫珠,紫珠回來了嗎?”
“也回來了,也是殿下派人送來的。”屏幽說,“紫珠沒事,早就醒了,就是也還病著。”
玉凝若這才放下了心,望著頭頂的床幔,笑了起來:“與虎謀皮,果然不簡單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離落問道,“怎麼跟著誠王殿下出去一趟,回來就這個樣子了?”
玉凝若擺了擺手:“這事兒等人齊了再說。靜王呢?”
“殿下送您回來後,就去了誠王府。後來,聽說又被陛下叫去宮門口跪了一夜,今日倒是不知道去哪兒了。”離落說道。
這些消息,也都是溫慧通過鏡樓傳遞到京郊別院的。
溫慧的能力在棋娘和青竹的訓練下,已經有了初步的體現。
不過最近的一些情報收集工作,也還是全都交給青竹辦理的。
玉凝若微微挑眉,喃喃道:“他該不會去揍人了吧?”
“本王就是去揍人的。”男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隨之墨蒼栩走進門來,見她醒來,眼底最後一絲擔憂也沒有了。
“打贏了嗎?”玉凝若問道。
墨蒼栩淡道:“你這不是廢話?他一個文弱書生,本王若是還打不贏他,那也太愧對戰神的名號了。”
玉凝若淺淺一笑,說道:“查清楚了嗎?”
“剛接到青竹線報,動手的是青火幫的餘孽。青火幫匪徒分布各地,元昌城想必也有,正好被誠王拿來用了。”墨蒼栩說道。
“丟給太子吧。”玉凝若說道。
墨蒼栩挑眉,讚同地點了點頭:“不錯,你這個想法值得讚賞。”
離落和屏幽二人聽得是一頭霧水,但是兩人卻也機靈,尋了借口便溜出門去,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兩人。
墨蒼栩走上前,說道:“身上還疼嗎?”
“說實話……真他大爺的疼。”玉凝若齜牙咧嘴。
墨蒼栩歎了口氣,說道:“早知道,我下手應該再重一些了。反正誠王也要在父皇麵前裝可憐,我就該讓他變成那副可憐樣。”
“得了吧,你要是下手重了,恐怕就沒那麼好糊弄了。”玉凝若嗤了一聲,“聽說你被陛下罰跪了一個晚上?後來呢?”
墨蒼栩頓了頓,說道:“父皇讓我十二月初八就走。”
“……果然是親爹啊。”玉凝若感慨道。
“什麼?”墨蒼栩有些不太懂她的這個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