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棋娘說罷,玉凝若微微挑眉:“其他幾個店鋪附近的房產,真的是誠王手下人買的?”
“已經證實,確實如此。”
玉凝若有些不解:“他買這麼多房產幹什麼?”
“養人。”棋娘言簡意賅地說。
“養人?養女人嗎?”玉凝若愣了一下。
棋娘嘴角一抽,解釋道:“是暗人。誠王要布置局麵,在年終祭禮當天對整個元昌城造成混亂,就必須把自己的手中能用的力量分散開來。提前購置房產,可以避免有心人的懷疑,這件事情誠王月餘前就已經在做了。”
“可是他的力量,現在已經被全部揪出來了。”溫慧接著說,“我們的情報中證實,誠王的一應勢力,確實已經分布在了城中各處,前些日子的血案,完全覆蓋了他的勢力點,無一遺漏。”
玉凝若喃喃道:“是誰……竟有這麼大的能耐?”
“這個,還沒有查出來。”溫慧有些慚愧地說。
玉凝若擺了擺手:“不怪你們。我大概能猜到是誰。”
揪出誠王的這些人來,破壞誠王的計劃,他一定會狗急跳牆,到時候手腳一亂,自然有機可乘。
她猶記得玄極說過——不僅僅要幫著誠王,把太子退下火坑,更要把誠王一塊兒推下去。
所以,這件事隻可能是玄極做的。
“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了,反正對我們也沒有壞處,何必再花心思去擔憂呢。我們接下來,就全力籌備四天後的年終祭禮吧。”玉凝若說道。
溫慧笑道:“大部分情報已經分析完畢了,我們找出了五個可以利用的人,其中有三個應該會被誠王利用去。”
“不要緊,我們的力量也不多,就專心對付那兩個吧。”
玉凝若離開鏡樓,回到京郊別院的時候,意外卻又不意外地看見了相府的管家。
福貴正站在他麵前低頭聆聽什麼,一副恭敬的模樣。
“福叔。”玉凝若上前,笑著喊了一聲。
“二小姐。”管家福叔回之一禮,說道,“老爺請您收拾一下東西,現在就隨老奴回府。”
玉凝若挑眉:“這才年二十六呢,就急著請我回去了?”
福叔淡笑道:“小姐言重了,其實老爺一直挺想你的。”
“這種沒有人會相信的話,以後福叔就不要說了。”玉凝若轉身道,“離落姐姐、紫珠,你們幫我去收拾一下衣物。屏幽、福貴,你們幫我把藥物打包一下,咱們回相府去小住幾日。”
福叔行了一禮,什麼也沒有說。
很快,東西都整理好了。
祥叔、祥嬸帶著人在別院門外送人離開,玉凝若隻是提前給他們拜了個小年,便離開了這裏。
車駕經過主幹道,進入了定安坊五柳街,相府就在五柳街的最裏麵,占地麵積龐大,昭示著丞相的權勢滔天。
馬車直接停在了偏門外,玉凝若帶人下來,望著眼前這個熟悉卻也陌生的家,長舒一口氣:“你看吧,我就說你們得請我回來。”
比耐心,那是誰也比不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