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擁良久,玉凝若終於鬆開了手,長出一口氣:“好了,我沒事了。你在幹什麼?”
“收拾些東西,初七過後,小姐不是要搬家嗎?”離落指了指桌上的東西,笑道,“這些東西都是小姐喜歡的。”
玉凝若看了一眼,也沒有拒絕:“嗯,你決定就好。”
吃罷晚飯,玉凝若和玉衡雲說了一聲,便帶著離落和屏幽出了門。大年初一,街上並不怎麼熱鬧,三個人來到了鏡樓。
花街上也難得顯得有些冷清,男人們在年關時節,也不好出來尋花問柳。
鏡樓的大門關著,隻開了一扇偏門。
江演來迎了人,帶人上了二樓。
青竹和棋娘都在,溫慧早已備下了酒席。
玉凝若因為已經吃過飯了,所以將就著喝了兩杯酒,就吃不下了。
倒是青竹,吃得最歡騰。
棋娘嫌棄地說道:“看你那個樣子,像是天牢裏關了二十年才放出來的一樣。”
青竹瞥了她一眼,含糊不清地說道:“還不是因為你。”
玉凝若笑道:“棋娘,你的傷還好嗎?”
棋娘擺了擺手:“小傷,養兩天早就好了。你給的傷藥也很好,用了馬上就起效了。”
“那就好。”玉凝若說道,“這件事後續應該會有很多的事情,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除了不能讓他們查到我們頭上來之外,還要不遺餘力地加一把火,用一點力,爭取把那兩尊大佛全都推進火坑。這把火,燒得越旺越好。”
青竹說道:“按照陛下的心性,應當不會善罷甘休。雖不至於廢太子,但是太子和誠王定然互有損傷。如果陛下不想動太子,那司馬公廷是必死無疑了,必須有一個人來頂替太子受罰。而誠王那邊,如果陛下同樣不想罰誠王的話,那被拉出來的頂罪的,必然是韓路遠。”
“如果能一舉除掉司馬公廷和韓路遠兩個人……”玉凝若眼睛一亮,“那我們做的事情,也算是物超所值了!”
溫慧點頭:“小姐說得沒錯,而且經此一事後,太子和誠王定然會讓陛下十分失望,聖心一失,可就不是那麼好彌補的了。”
玉凝若突然覺得先前的鬱悶一掃而空,笑道:“如此,就好。”
棋娘突然問道:“也不知道主子到哪兒了。先前蛛網情報上說,快要到贛州道了,按照他們的腳程,今日該到贛州了吧?”
“應該可以到了。”青竹咂了咂嘴,說道,“真是想念贛州的炙羊肉啊。贛州的羊肉,簡直是一絕!”
玉凝若笑罵:“真是什麼時候都想著吃啊你!”
青竹嘿嘿一笑:“人生短暫,自然要吃。酒肉穿腸過,美味心中留嘛。”
……
宮中某處殿宇之中,傳來了兩個人的聲音。
一人道:“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另一人回道:“此事……很詭異。臣以為,引開微臣的人,和太子、和誠王沒有什麼關係,另有身份。”
聽這對話,竟是皇帝陛下墨無縱,和副禁軍統領韓路遠!
墨無縱負手望著這一片黑暗,說道:“另有人?會是誰呢……”
韓路遠搖頭:“臣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韓路遠沉默了一下,說道:“臣……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