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臉笑意的玉紹元已經掀簾走了進來，站在一邊行禮：“師父，林大哥。”
“這是……”
墨倉栩道：“先前我們在贛州城就見過這兩人，那個賣奴隸的男人，雖然易容過，但是口音、體型都不像是大昌國的人。”
“師父對這批人產生了懷疑，所以當時沒有讓我買這對雙胞胎。誰知道今晚，她們又出現了。”玉紹元接著解釋，“如果這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一些。師父讓我假裝紈絝少年，故意留下她們，想要看看她們到底想幹什麼。”
林立恍然大悟：“原來你們剛才一直在演戲啊？那那個商人……”
“他走之後，我已經讓蒙空跟上去了。”墨倉栩說，“等打探清楚情況之後，就立刻動手，一個不留！”
玉紹元問道：“師父，他們真的會是黎疆國的奸細嗎？”
“西關雖然一直打仗，但是戰爭並不影響那些商人互通有無。黎疆國的奸細便經常扮作商隊，伺機混入軍隊之中刺探情況。這樣的事情，近十年來時有發生，死在我手上的這些奸細，也算不清楚了。”墨倉栩突然冷笑，“他們也就會用這種無聊的法子。”
林立突然笑道：“不過，那對雙胞胎也算是尤物，交給紹元，也不算是浪費。最難消受美人恩，紹元，這等齊人之福，你可不要錯過啊。”
玉紹元俊臉漲紅，忙道：“林大哥，你就會取笑我！”
“倒也不是取笑，紹元的處男之身，也該早些結束了。”墨倉栩笑道。
林立脫口而出：“是啊，想殿下十五歲，也已經——”
墨倉栩突然抬頭，瞪了他一眼。林立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清咳了一聲，說道：“屬下去巡視一番。”說罷，立刻逃了出去。
玉紹元眨了眨眼睛，問道：“師父十五歲的時候，怎麼了？”
墨倉栩起身道：“快去睡吧，明日還要趕路。等進了西域沙漠，行程更加危險了。”
“哦……”玉紹元起身離開，邊走邊嘟囔，“也不知道姐姐收到信沒有，她什麼時候過來呢……”
墨倉栩嘴角一抽，僵硬地解釋道：“十五歲的時候，是個意外。”
……
人生到處是意外。
正月初十，元昌城下了一場大雪，出了一樁命案。這命案發生得離奇，也發生得轟動。
因為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刑部主司羅海。
玉凝若有些頭痛，中指沾了些冰涼的茶水，抹在自己的眉心。她看著窗外的雪景，喃喃道：“真是個不省心的新年啊。”
溫慧道：“羅海死的很奇怪。昨晚他還和誠王殿下在挽月樓夜飲，誰知道今天早上就出了這樁事。”
初七一過，花街上的青樓就齊齊開業，呈現出一種百花齊放、欣欣向榮的繁華感。
“他為什麼會死呢……”玉凝若皺眉不解，“有別的消息嗎？京兆府可介入調查了？”
溫慧點頭：“今日一早，官兵就去了挽月樓，羅海的屍體也送進了京兆府。不過我們的人混不進京兆府，不知道驗屍的結果如何。”
玉凝若忍不住嘲諷道：“堂堂刑部主司，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