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玄極轉身走了兩步，突然回過頭，認真地說道，“我真的沒有妹妹。”
玉凝若無力地擺了擺手，也不想跟他糾結這個關於妹妹的話題。
二月初三，韓碩在定林居裏，灰頭土臉地接到了福貴代為傳遞的消息——二月十六不能走了。
他攤了攤手，聳了聳肩，然後轉過頭喊道：“動作都麻利點！幹嘛呢！沒吃飯是不是！”
福貴嘴角抽了抽，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裏。
韓碩手舞足蹈的模樣，很有一種英雄末路的感覺。雖然事實上，他的職業也並沒有發生本質的變化——原來指揮人，現在還是指揮人。
這天下午，青竹又來送信了。
玉凝若接過信，倒是沒有前兩次這麼迫不及待了，還有心情問一句：“你們對溫慧的封閉式訓練，弄得怎麼樣了？”
青竹笑道：“急什麼，你要什麼情報，我們都可以給你弄來嘛。溫慧那邊，我們還有很多東西準備教給她呢。”
玉凝若撇了撇嘴，說道：“可別把我們溫慧教壞了，教成你這個樣子，我絕對不收。”
青竹眨了眨眼睛：“若姑娘，你這是在鄙視我們主子的用人眼光嗎？哎呀呀，這樣可不好，我要打小報告的。”
“嗬嗬。”兩字真言送上，玉凝若捏著信進屋了。
信好像一封比一封厚，這封竟然有四張紙。
“凝若，用這個稱呼，是想向你證明，我並非無恥不要臉之人，也並非見著臉皮就撿的人。當然，天上是不會掉臉皮的，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妄想了。”
“那個小太監，我如果沒有記錯，應該是叫做黑娃兒，江州道人氏，今年也有十七歲了。他十一歲的時候被青竹救下來的，後來就入了蛛網。這些年來，一直潛伏在宮中，等的就是這一刻。你說的不錯，誰不是爹媽生的，但是每個人的人生軌跡都各有不同，你不可能悲憫地要每個人都活下來。所以凝若，不要再為此事介懷。”
“說到你不穿時候的樣子……我總有機會看見的。”
“我雖貴為靜王，但是到底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平日裏也沒有什麼官員孝敬我，說實在的——本王很缺錢啊。以後咱們的婚禮上，一定要收很多很多紅包，不把他們榨幹了，誓不罷休。”
玉凝若嘴角一抽，險些沒把信紙給撕了。
“靜王府大嗎？日後你生七個八個孩子，就不會覺得大了。聽你說的，我突然為韓碩而感到可憐。想他也是我帳下堂堂副將，征戰沙場無所不能，如今竟然被你派去鎮宅？大材小用，嗚呼哀哉！”
“紹元的秉性奇特，我帶不壞他。前些日子在贛州城，紹元還對著一眾異域美人流口水，言道一定要娶一房西域姑娘做小妾。後來你猜怎麼著？他真就收了一對雙胞胎入帳，夜夜紅袖添香，日日左擁右抱。”
玉凝若眯著眼睛，眼裏流露出了一股殺氣。
“玉家老祖宗就是玉老太爺吧？早先便見過他一麵，是一個硬朗的老人。不過，我依稀記得當年他對你也並不賴，怎麼如今倒是生分了？紹元是你們玉家的獨苗，他自然寶貝稀罕著。不過，你要是真覺得委屈，也不用理會他們，自顧離去了就是。有韓碩和青竹在你身邊保護著，我很放心。”
“樓世初？那是誰？”
一句話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