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打勝仗了!”紫珠喜上眉梢,轉頭看玉凝若,卻見自家小姐一臉淡然的微笑。
玉凝若說道:“他姥姥的,總算等到一次捷報了。”
……
“按照邸報的腳程計算,今天應該可以到京都了。”墨蒼栩說。
林立道:“是的,前段日子接到蛛網傳來的暗信,陛下大概會派人送藥過來。”
“送藥……”墨蒼栩突然笑了,“本王有種預感,她要來了。”
一旁正在讀兵書的玉紹元猛地抬起頭,眼睛亮亮地問道:“姐姐終於要來了?”
“隻要沒有別的事情絆住她的腳,這個機會,她不會錯過。”墨蒼栩看了他一眼,“書看完了?”
“看完了。”玉紹元忙道。
“若遇峽穀兩側被堵,坡上敵軍以火攻,你當如何?”墨蒼栩問。
玉紹元合上書,說道:“兵法第三章第十八條有雲,絕地反擊,背水一戰,唯有生機。”
“拿出具體的方法來,紙上談兵,毫無用處。”墨蒼栩說道,“這就是今天的作業,明日來告訴我。”
玉紹元躬身應是。
退出去後,玉紹元依舊在皺眉思考墨蒼栩給出的問題,連麵前出現了一個人也沒有發現。
“主……主人……”
玉紹元恍然抬頭,愣了一下,旋即皺眉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來人正是當初玉紹元故意救下的雙胞胎之一,也是玉紹元的——第一個女人,名叫蘇淺。
蘇淺說道:“姐姐病了,主人你快去看看她吧。”
蘇淺的姐姐不叫蘇深,而叫蘇晨。玉紹元對這兩姐妹其實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又是戒備,又是心疼,又是喜歡,又是冷淡。
此時乍一聽蘇晨病了,玉紹元心裏先是一著急,然後就忍不住想——莫不是她們要露出馬腳了?要動手了嗎?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緊張了一下,然後抬頭,冷靜地說道:“帶我過去。”
跟著蘇淺來到偏房,房門緊閉。西關的春天還是很冷,房裏頭並不比外頭暖和多少。
床上的少女瑟縮著,裹著一床並不厚的棉被。
看見他來,少女掙紮著要起床。
蘇淺跑上去將她扶起,蘇晨行了一禮,說道:“主人。”
玉紹元站在床前,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咳咳……沒什麼事,是淺淺太著急了,還勞煩主人過來一趟,實在罪不可恕。”蘇晨說。
玉紹元眉頭一皺:“這些話就不必說了,可是著涼了?”近來夜間比較冷,這兩個人又隻是女奴,所以他並未如何在意過。
隻是今日一看,就覺得有些愧疚。
蘇晨忙道:“就是一點點小病。”
“我去叫軍醫來。”玉紹元說罷,轉身便出門了。
待他帶著軍醫回來的時候,蘇晨已經昏睡過去了,蘇淺正坐在床邊發愣。
軍醫為蘇晨搭脈的時候,玉紹元第一次認真地打量了一下這一對雙胞胎。
初見之時,隻覺得驚豔,她們這一對雙生花像是上天遺落在反間的兩顆明珠一樣,雖然蒙上塵埃,卻依舊熠熠生輝。
現如今再見,卻覺得她們又清瘦了不少,尤其是姐姐蘇晨,更是骨瘦如柴。
那夜的滋味,依舊在玉紹元指尖心頭回旋,身為一個初嚐禁果的男生,他其實對這一對雙胞胎除了戒備,更多的是渴望。
可是他極好地控製著自己的感情,因為他始終牢記,她們很可能,是黎疆國派來的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