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瞪大眼睛：“洛青火？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啊？”玉凝若愣住。
青竹也是微微皺眉，然後說道：“我現在就去二窟洞看看。”
“那些禮物，我都拿回來了，幾個已經發黴的，我也丟掉了。”玉凝若轉而說了一句，“你去吧，路上小心。”
青竹嘴角一抽，然後抱了抱拳，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次日早朝之時，蘭素當著文武百官，提出了一個建議，震驚朝野。
他提議由相府二小姐玉凝若負責處理這一次的西關藥物輸送事宜。
墨無縱坐在龍椅上，看著竊竊私語的百官，有些不悅地皺皺眉，然後說道：“蘭卿，這個提議是否有些不妥？”
“陛下，請容微臣說完。”蘭素微微一笑，說道，“陛下可還記得微臣先前獻上的速效止血藥？”
“朕記得，那不是城裏益民藥鋪的嗎？”
蘭素搖頭：“微臣也是近來才知道，益民藥鋪的老板並不懂如何做這個藥，他是從另外的人手中買來的。而做藥賣藥的人，正是玉凝若。”
墨無縱眸色微深，旋即問道：“你確定，是玉凝若？”
“是，微臣確定。”蘭素說道，“陛下，去年中秋宴，玉凝若就能拔得頭籌；回溯更前麵，她更是在太書院聞香比賽中脫穎而出。如此人物，微臣覺得不應該局限於男女之別，朝廷理當給予重用，請陛下考慮微臣的提議。”
墨無縱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最後看向文武百官：“諸位愛卿的意見呢？”
大家都還沉浸在蘭素給出的這個消息中，震驚得無法自拔，一轉頭聽見陛下這麼問，立刻支支吾吾，一個個都不敢應聲。
突然有一人站了出來，行了一禮，說道：“父皇，兒臣以為蘭素先生所言極是。如今西關正在不停地打仗，將士們為了我們國家的繁榮昌盛，而不停地受傷，正是需要用人之際。非常時機，理當用非常方法。所以，兒臣附議。”
蘭素看向站出來說話的人，意外卻又不意外地發現是五皇子，瑞王墨離軒。
早就聽說墨離軒和玉凝若的關係還算不錯，如今光看他肯為玉凝若說話，就知道傳言非虛了。
要是玉凝若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把白眼翻上天去了——她什麼時候，和墨離軒的關係，很好了？
隻不過是墨離軒這個人看起來很好相處，溫文爾雅，謙和有禮，所以瞧著和誰都處得來吧？
另有一人卻也站了出來，說道：“瑞王殿下此話不妥。陛下，古有鴻儒有言，牝雞司晨，國將不國。如今雖沒有到如此地步，卻斷然不可開了女子涉政的先河啊。更何況，玉凝若還隻是一屆庶女，地位低下，如何能擔此重任？”
蘭素瞧著這個人，微微皺起眉頭——禦史大夫盧瑋帛，素來負責輔佐丞相，監察百官，接受百官奏事，起草詔命文書，對各項例律條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此刻要是跟他打口水仗，肯定要吃虧。
墨無縱又看向文官隊列的最前一人，說道：“丞相對此怎麼看啊？”
被點名的玉衡雲站了出來，行禮後說道：“此事自有陛下聖裁，事涉小女，臣不應該多言。”
“朕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