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山寨、盜版這種東西，真是比比皆是，不分年代。
墨蒼栩卻有些不樂意了，冷聲道：“就任由其假冒偽劣嗎？”
“當然不是了。”屏幽立刻說道，“知道這東西是假的之後，福貴就扮作是大家少爺的樣子，重新去了那藥鋪，然後甩出一瓶真的止咳藥對比，真真假假立見分曉。那藥鋪掌櫃哪裏敢讓福貴鬧起來，不僅低聲下氣地還了我們買藥的錢，還非要買福貴手裏那瓶止咳藥，竟然開出了三十兩一瓶的價格呢。”
玉凝若聽罷，歎息道：“想我批量售賣的時候，隻能賣三兩一瓶，沒想到一轉手竟然可以賣到三十兩。果然，還是物以稀為貴嗎？”
福貴說道：“奴才沒有賣。”
“你做的很好。”墨蒼栩誇讚了一句，讓所有人都有些摸不清楚頭腦。
玉凝若也不理解，問他緣由。
墨蒼栩說：“益民藥鋪的背後，是皇家資助，隻有元昌城一家，絕無分號。”
眾人愣住。
絕無分號？那在柳州城的那一家又是什麼？
可是墨蒼栩卻不願意多說了，因為有了心事，大家接下來也就沒再笑鬧過，吃罷飯便各自去休息了。
玉凝若跟著墨蒼栩回了院子去，路上碰巧遇見了蘭素。
原本她是邀請蘭素一塊兒來吃飯的，不過蘭素說這是他們的聚會，他就不參與了，很避嫌地沒有來。
這會兒在路上碰見，卻意外地發現他一身酒氣。
蘭素向來是一個自律的人，一方麵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穀之主，懂得養生；另一方麵也是他身邊一直都跟著半夏，像管家一樣把他管得死死的。
不過離京之後，半夏也沒能跟過來，聽說是換了別的人來跟，不過玉凝若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先生怎麼喝酒了？”玉凝若問道。
蘭素擺了擺手，麵沉如水，卻是不願說下去。
玉凝若自然也不好意思多問，可是瞧著蘭素的臉色，就覺得肯定發生什麼事情了。
分開後，玉凝若看著蘭素有些沉重的步伐，低聲自語：“究竟怎麼了呢？”
墨蒼栩伸手把她拉到身邊，說道：“若是真有什麼事，定會露出馬腳的。現在時辰已晚，夫人還是速速隨為夫就寢吧。”
玉凝若踹了他一腳：“油腔滑調，沒個正經。”
“……你是第一個說本王不正經的人。”墨蒼栩端起了王爺的架子，朝她微微傾下身，說道，“女人，要不要感受一下，什麼叫做不正經？”
玉凝若淡定地說道：“我一直覺得，張口女人，閉口女人的人，智商肯定都不高。因為他不知道，人分男女，女人也分老少。以後如果要這麼稱呼我，請叫我少女。畢竟，姑娘才十八歲。”
墨蒼栩輕聲一笑，笑聲像羽毛一樣拂過她的心尖。
緊接著，他便伸手一攬，竟是帶著她淩空飛起，踩著牆壁屋簷，遙映著月色，落在了城中最高處。
贛州城的夜晚並不寧靜，街上依舊掛著燈籠，燈火通明。
這是兩國貿易最繁華的城市，天長日久大家也全都養成了夜貓子的習慣。
此刻酒樓上貴人富商觥籌交錯，街巷裏販夫走卒神采奕奕，花街中鶯鶯燕燕歡聲笑語，緋紅的火光從沿街的燈籠上映照出來，襯得整個城市都紅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