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蒼栩走後不久，玉凝若也尋了個借口，悄悄離席。
明王府外不遠處，停了一輛馬車。夜色掩護著，馬兒也很安靜。玉凝若走出府門，便摸到了馬車邊。
剛跳上馬車，裏麵便伸過來一隻手，將她拉了進去。
“誒！”玉凝若低呼一聲，然後呼聲就被男子帶著些微酒氣的吻封住了。
他撬開她的牙關，掃過她口腔中的每一寸土地，像是龍卷風一樣劫掠著屬於她的所有氣息。
直到玉凝若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他方才鬆開了嘴巴，緊緊抱著她，也不言語。
玉凝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啦，我又沒有怪你。”
“我真怕他會不管不顧地塞給我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墨蒼栩說道，“到時候，我真的可以反抗他嗎？”
玉凝若噗嗤一笑：“真要那樣的話，那也沒辦法，你就娶別人去吧。”
“你又在惹我生氣嗎？”墨蒼栩直直地望著她的眼睛，沉聲說道。
“開開玩笑嘛。”玉凝若捏了捏他的臉頰肉，隻覺得觸手都是硬邦邦的。她說道：“來，假設皇帝陛下真的這麼喪心病狂，要塞一個女人給你，你怎麼辦？”
墨蒼栩說道：“那便帶著你私奔吧，左右你在府上也不高興，我在宮裏也不痛快，還不如遠遁山林，做一對野鴛鴦。”
玉凝若哈哈大笑，笑得肚子都快抽筋了。
“有那麼好笑嗎？”墨蒼栩一本正經地問。
“不不不，話並不好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你用禁欲係的表情說這句話，就很想笑。”玉凝若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然後問道，“那麼你的皇位呢？你的雄圖霸業呢？你的路已經走了一半了，沒道理放棄。”
墨蒼栩嘴角一彎，說道：“為了你，有什麼不能放棄的。”
不可否認，即便覺得這是一句永遠不可能實現的話，可是每一個女人都喜歡聽，玉凝若也不除外。
馬車停了下來，趕車的青竹嘻嘻笑道：“主子，您和若姑娘還是別在馬車裏濃情蜜意了，屬下聽著也覺得瘮得慌啊。”
玉凝若這才想起——她竟然忘了車外有人！
墨蒼栩淡定地撩開車簾，說道：“青竹，我交給你一個很重要的任務，你馬上去做。”
“是，主子請吩咐。”青竹立刻收斂起了臉上的神色。
“去通城買一份糖糕回來，立刻。”墨蒼栩說。
青竹：“……什麼？”
“沒聽清？我覺得蛛網不需要耳背耳聾的人。”墨蒼栩說。
青竹忙道：“是！屬下這就去！”說罷，他立刻轉身跑開了。
玉凝若靠在車廂裏笑得快沒力氣了——果然，得罪了墨蒼栩，總歸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啊。
“真是不能得罪你。”玉凝若想著，就把心裏想法說了出來。
墨蒼栩看了她一眼，說道：“不，得罪了本王，還能留一個全屍；如果得罪了你，本王會讓他死無全屍。”
……
自從明王大婚之後，整個元昌城似乎又恢複了平靜。
十一月很快就到了尾聲，十一月二十六的時候，元昌城下了一場初雪。今年的初雪，下得比往年要早一些，將整個元昌城裏裏外外都裝點得分外好看。
定林居裏，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玉紹元和韓碩等人在院子裏堆雪人，已經堆了有十來個了，還不肯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