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若拿不準他的意思，心裏全都是昨天晚上他和玉衡雲交談的內容，手指開始微微顫動。
墨離軒一臉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沒……殿下請吧。”玉凝若勉強笑道。
墨離軒帶頭朝外走去，兩個人很快就走到了鏡水河邊，上了橋，過到對岸，便是上三坊的地段。
沿著鏡水河的河岸一路走，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墨離軒打破了沉默：“若姑娘近來過得如何？”
“還好。”玉凝若低著頭說道。
墨離軒突然停下了腳步，說道：“不知道若姑娘覺得本王如何？”
“啊？”玉凝若抬頭看他，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殿下為人謙和，溫潤有禮，不愧賢王之稱。”
墨離軒很愉悅地笑起來：“那與三哥比起來，如何呢？”
“與靜王相比……殿下手握權柄，又深受陛下喜愛，更為優秀。”玉凝若說道，“不過，靜王殿下龍章鳳姿，殿下您則是清潤如雪。”
墨離軒湊了過去，壓低聲音道：“聽你這話，倒顯得本王有些不如三哥了？”
“臣女不是這個意思。”玉凝若連忙退後兩步，“臣女是說，二位殿下各有千秋。”
“哈哈。”墨離軒直起了腰，“你何必如此緊張？”
玉凝若抿唇，低下了頭。
她能不緊張嗎？
昨天晚上剛剛聽他在背後說要利用她這種話，今天又用朋友一樣的態度出現，這樣的轉變，她都有些接受無能好嗎。
“凝若。”墨離軒這一次直呼其名。
玉凝若抬起頭。
墨離軒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聲說道：“嫁給我吧，做瑞王妃，如何？”
“殿下！”玉凝若驚慌地將他推開，連忙說道，“您這是做什麼！”
“凝若，本王從第一眼見你，就很喜歡你。”墨離軒說道，“你很聰明，很適合本王。瑞王妃的位置一直空缺無人，本王是為你留的。”
玉凝若慌忙搖頭：“不行不行。”
搞笑麼？他明明是要利用她，怎麼又要娶她？
“為何不行？你都說了，本王如此優秀，難道你覺得本王配不上你？”墨離軒挑眉。
玉凝若低頭：“臣女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我……”玉凝若極力想要找一個借口脫身離開，可是突然之間腦海竟然是一片空白。
氣氛一下凝重了起來，墨離軒也不說話，像是極力要等她一個回答。
玉凝若恨不得轉身跳進鏡水河裏算了，也比這會兒的尷尬讓她舒服。
“凝若。”一旁突然響起了蘭素的聲音，“你怎麼跑這裏來了？咦，瑞王殿下，您也在啊。”
墨離軒轉頭看去，依舊是一副溫和的笑意：“蘭素先生。”
“殿下和凝若有事要說？”蘭素問道。
“凝若？”墨離軒微微挑眉，看了玉凝若一眼，旋即哈哈一笑，“沒什麼要緊事，本王同若姑娘開玩笑呢，是吧？”
玉凝若胡亂點了點頭，恨不得這一尊瘟神快點走。
“本王先走了。”
蘭素和玉凝若立刻行禮，同時說道：“恭送殿下。”
墨離軒轉身離開了這裏。
“若姑娘，你們兩個……”蘭素見他走了，方才問道。
玉凝若搖了搖頭：“沒什麼事……法場那邊怎麼樣了？”
“我回去看了看，有人收斂了屍骨，應該是送去西山了。”蘭素歎了口氣，“許是沒有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