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說笑了,本王也不過是為國分憂罷了。”墨蒼栩淡道。
“哦對了,桐州侯夫人被帶回來了。”朱潛低聲說道,“陛下將她關到了大理寺的牢中,等候發落。”
墨蒼栩自然是知道當日陛下一怒之下,動用墨羽騎的事情。
不過這件事的詳細情況,他也沒有太花心思去了解,隻知道是玉凝若動的手腳。
畢竟在他看來,玉翎柔已經是一個路人一般的存在了。
不過朱潛這麼提醒他,倒也不應該是無意之舉。
“怎麼,這件事情父皇還有別的打算麼?”
朱潛說道:“奴才也不是很清楚,殿下今日麵聖,應當就知道了。對了,殿下,陛下近來身子骨越發不如從前,還請您不滿之處,也不要忤逆陛下。算是奴才多嘴了。”
眼前這個太監,是墨無縱最忠心的太監總管,對墨無縱的關心倒不似有假。
墨蒼栩頷首,倒也不至於怪罪他。
入了宮,再入禦書房,令墨蒼栩驚訝的是,墨離軒竟然也在禦書房內。
“三哥,你回來了。”墨離軒溫和地笑道。
墨蒼栩衝他點了點頭,然後大步上前:“兒臣參見父皇。兒臣剛入城,未換官服,衝撞之處,還望父皇見諒。”
“起來吧,你這次賑災、修河道,立下了大功,朕有賞,又怎麼會罰你呢?”墨無縱擺了擺手,“賞賜之物,朕已經令人送去靜王府了。今天叫你來,是要你和軒兒一起說說,那玉翎柔,應該如何處置!”
墨蒼栩看了一眼墨離軒,然後說道:“玉翎柔之事,兒臣也略有耳聞。隻是具體如何,還請父皇明示。玉翎柔究竟做了什麼事,竟然惹得您動用墨羽騎?”
“玉翎柔做了什麼事,你還不清楚嗎?”墨無縱哼了一聲,“兩年前在嵊州城,她勾結方君賢,意圖害你,你難道不知道?”
墨蒼栩深吸一口氣,跪了下來:“這事兒,兒臣雖然有所懷疑,但是苦於沒有證據,事後又是玉翎柔幫著打開城門,所以也沒有追究。此事……”
“有這件事就好,你也不用為她開脫。”墨無縱一轉手,將桌上的一封奏折扔了下去,“這是通城城守高和送來的奏章,裏麵全都是玉翎柔的那個婢女的口供,你看看吧。”
墨蒼栩接過,掃了兩眼,心頭有數,便將奏折遞了回去:“如此說來,玉翎柔倒也是膽大包天。這一樁罪,都足以讓她送命了。”
墨離軒淺聲笑道:“三哥,父皇的意思,是要你我二人一同主審玉翎柔。”
“審?”墨蒼栩問道,“還需要審麼?”
墨無縱掃了他一眼,不滿地說道:“你怎麼就不能學學你五弟,想事情總是一根筋。難道審玉翎柔的目的,還要朕親口告訴你嗎?”
墨蒼栩低頭,愧疚地說道:“兒臣愚鈍。”
“哼。”墨無縱瞧著有些厭倦的模樣,說道,“退下吧。軒兒,你跟老三好好說說。”
墨離軒行了一禮,說道:“兒臣明白,一定會與三哥說清楚的。”
兩兄弟出了門,往外麵走去。午後的陽光明媚無比,正是四月芳菲之時,暖風醺得人都有些懶洋洋的。
“三哥,還未恭喜你立功歸來呢。”墨離軒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