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臨安皺了皺眉頭,還想去攔,棋娘卻一伸手,擋下了她要前進的路。
棋娘看了她一眼,說道:“任幫主留步,不用送了。”
“你……”任臨安還要說什麼,棋娘卻不給她機會,直接走了出去。
任臨安不甘心,還想再追出去。
然而正在這時,床上的人卻嚶嚀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臨安……”
任臨安立刻回頭看去,欣喜地撲到了床邊:“姑蘇,你醒了!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我讓人給你把藥端過來……”
“別走。”任姑蘇拉住了她的手,望著她,良久之後歎息一聲:“你這又是何必呢……”
任臨安摸了摸自己醜陋的臉,微笑道:“隻要能救你,什麼都是值得的。”
“剛才……我好像聽見了墨蒼栩的聲音。”任姑蘇說,“他是不是來過了?”
任臨安眼圈一紅,在床邊坐下,淺笑道:“沒有,是你的執念吧。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來響蛇幫了。”
“響蛇幫……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把我的一生都夢完了。”任姑蘇說,“可是沒有想到,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姑蘇,以後我們不要再分開了。”任臨安紅著眼說道,“你答應過我要做我一輩子的好姐妹的,可是你差點就死了,你知道嗎……”
任姑蘇彎了彎唇角,虛弱地點頭:“好,下次不會了……”
……
離開了響蛇幫,青竹邊走邊問:“主子,那個美人兒是誰啊?感覺她像是受過傷的樣子,麵色非常蒼白。”
“大病初愈。”墨蒼栩給了一個判斷,“我推斷,任姑蘇會同意救下凝若,是為了讓凝若來救這個人。換言之,這個女人對任姑蘇而言,應該是很重要的一個人。”
青竹摸了摸下巴,說道:“該不會是任姑蘇的女兒吧!”
棋娘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後腦勺:“你的腦子是不是落在元昌城,忘了一起帶回來了?”
“喂,棋娘,你也太凶了吧!”青竹不滿地吆喝。
墨蒼栩說道:“這兩人年齡相仿,應該是姐妹。隻是,我倒是不曾聽說,任姑蘇還有一個姐妹……”
“要查麼?”棋娘問。
“暫時不必了,蛛網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凝若身上,再查不到她的蹤跡,蛛網差不多可以解散了。”墨蒼栩下了死命令。
棋娘點頭:“是。”
……
出了柳州城,響蛇幫的手下立刻護送玉凝若轉個方向,朝著嵊州城而去。
玉凝若鬆了口氣,望著路上的景色,覺得這會兒的風景實在是好看得很。
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欣賞過路上的景色了。
“姑娘,前邊兒歇歇嗎?天色暗了。”
玉凝若看了看,便道:“也好,去吧。”
找了個客棧歇下,玉凝若緊閉房門,警惕地把彩石蛇放出來望風,這才放心地歇下。
一夜無事,次日啟程,繼續趕路。
行之中午,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趕車的人說:“姑娘,前麵的路好像堵住了,得繞路。”
“堵住了?”玉凝若眉頭一皺,心道難道自己的行蹤這麼快就泄露出來了?
哪有那麼巧,偏偏這時候給堵車?
“姑娘?”
玉凝若跳下馬車,說道:“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