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中毒比較深的,已經命懸一線。
青竹和棋娘吃了一驚,立刻跑過去看。
果不其然,這邊一片看守的人全都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看他們的臉色,觀他們的脈象,明顯是中毒跡象。
棋娘說道:“是彩玉母蛇的蛇毒。”
“怎麼辦?”青竹急問,“這蛇毒除了若姑娘有解藥,我們都沒有啊……”
“看這裏。”棋娘突然拉了他一下,指了指不遠處樹根下。
那裏放著一個小盒子,兩個人走上前,青竹將盒子打開,裏麵放著三大瓶的解藥。
還有玉凝若的一句話——蛇毒不深,速解,不要來找我。
“這……”青竹回頭看了棋娘一眼。
棋娘攤了攤手:“先解毒吧。”
墨蒼栩在房中枯坐了兩個時辰,直到天色大亮,聽到門外傳來了淩通的聲音:“殿下。”
他的指尖微微動了動,將手心的那支簪子放回袖子裏,然後轉過頭,漠然說道:“進來。”
淩通走了進來,對他行了一禮:“殿下,屬下追蹤黑衣人直到通城外,失去了他們的蹤跡。”
墨蒼栩眯了眯眼,說道:“通城……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殿下,接下來——”淩通有些不知道怎麼問這個問題。
墨蒼栩卻看了他一眼,順著他說了下去:“回元昌城。”
“不找了麼?”淩通問。
墨蒼栩沒有說話,背過身去,緩緩閉上了眼。淩通連忙閉嘴,又行了一禮,這才退出門去,順便把房門關了起來。
玉凝若離開了此處之後,不敢走大路,便在鎮中的一個小巷中坐了下來。
天蒙蒙亮之後,她便離開了鎮子,順便牽走了馬廄裏的一匹馬,留下了一袋銀錢。
縱馬行了半日,她回到了柳州道的一座小城之中。
望著昨日剛經過過的小城,她無奈地低頭笑了笑——估計她命裏和柳州道犯衝?真是不管走多少日子都沒有離開過這裏。
接下來,看來還得繞路去嵊州道。
往前走,很可能會落入墨蒼栩的手中;而往後走的話,她可不會忘了洛青火還在後麵找她呢。
不過……昨夜那批黑衣人,又是什麼來頭?
她在窗縫中看了一眼,他們的武功路數,和洛青火的那批人又很不一樣。或者說,洛青火的人手壓根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是一批訓練有素的刺客殺手。
又是誰的勢力加入了?
難道是——玉衡雲或者墨離軒?
玉凝若滿懷心事地在路邊攤買了一個燒餅,匆匆啃完,又跳上了馬,往城外而去。
她得在下一個小城的時候轉向南方,從桐州道東南麵轉道再去嵊州道。
此刻,她還不知道,玉紹元正跟著蘭素往贛州道去等她了。
馬絕塵而去,路邊的草叢卻忽然動了動。
傍晚時分,玉凝若在一個村落裏歇了腳。
為了避開蛛網的眼線,她沒有走那些明顯的路,而是專門挑著偏僻的小路走。
幸好她之前就從洛青火那裏看到過一份詳細的地圖,還能記得一些方向。
村落裏都是淳樸的農民,務農結束,剛好回家。
玉凝若沒敢借宿,害怕留下什麼印記。
她在樹林子裏睡了一晚,打算隔日清晨的時候就重新趕路。可是這一次,卻沒有等她入睡,就迎來了一批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