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素說道:“雖然不想打擊你,可是黎疆國的國都,不比元昌城。且不說你身邊沒有一個像墨蒼栩一樣的幫手,單單是這裏有易雲楓監視著,你難道有把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嗎?”
“總要試試看,不能坐以待斃啊。”玉凝若又坐了下來,雙手合十擱在下巴處,眸光漸漸地沉凝起來。
大家知道她開始思考一些東西了,都沒有再打擾她。
……
與此同時,遙遠的元昌城內,大批禁軍在韓路遠的帶領下朝著昌寧坊的一座宅院圍去。
百姓們遠遠地圍了過來看熱鬧,在他們的指指點點下,可以看見那宅院上的牌匾——杜府。
破門而入,宅院之內的婦孺家仆全都驚駭地不敢亂動,很快就全都束手就擒了。
可是禁軍們來來回回搜索了一番,卻沒有找到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大人,沒有。”
“沒有。”
“找不到。”
聽著隨從們的稟報,韓路遠的眉梢微微擰起。
他走到了一個婦人的麵前,沉聲道:“杜夫人,杜洛浦呢?”
婦人正是杜洛浦的正房,此刻她望著韓路遠,眼底滿是譏諷:“老爺去哪兒了,你最不應該問的就是我。”
“為什麼?”韓路遠有些不解。
“他日夜都陪著那個賤蹄子,我?哈哈哈,我都有大半年沒看見他了。”杜夫人淒慘地笑道。
大半年,現在也不過是八月份,也就是說過年之後,杜洛浦就沒有和杜夫人相處過。
至於杜夫人口中的那個賤蹄子……
韓路遠目光一凝,冷聲問道:“付蘭思呢?”
“稟大人,沒有找到。”手下人說道。
韓路遠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把這些人都押解入刑部大牢,二隊跟我走。”
城門口來來往往的人越來越多,已經是接近下午時分了,許多前來元昌城賣東西的人都收拾好準備回家,出城的人流量一時間達到了高峰。
韓路遠沒有讓禁軍上前,驚擾百姓,隻是自己走上了前去。
守城的士兵顯然認得他,立刻站直行禮。
“見過統領大人。”
“免禮,你們隊長是誰?”韓路遠問道。
那個小隊長便站了出來,說道:“大人,正是末將。”
“今日出城的人裏麵,有沒有什麼形跡可疑的?”韓路遠問道。
“形跡可疑的?”小隊長仔細想了想,搖頭道,“都跟平日裏一樣,沒什麼可疑的。大人,發生什麼事了?”
韓路遠說道:“陛下正在下旨捉拿謀害二皇子的凶手,若是因為你們的關係,將人犯放出城去,你們這些守城的士兵全都得掉腦袋。你可得仔細想一想了。”
“是是是,末將仔細想想……”那小隊長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什麼可疑的人來,正猶豫間,一個士兵突然說道:“老大,你早上是不是沒有檢查老李的泔水車?”
小隊長麵色一變,霎時慘白起來。
韓路遠立刻將目光投向那個士兵,冷聲道:“老李是誰?”
士兵忙道:“稟大人,他是瑞王府的雜役,平日裏都住在城外農場,早晚來瑞王府拉泔水,拉出城去喂豬。”
韓路遠愣了一下。
瑞王府?怎麼又和瑞王府扯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