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若眉頭緊鎖,良久之後說道:“看來我得加快速度,先把易雲楓治好了。黎疆國的官場,還是要易雲楓出麵更方便一些。我們這些人,要取信黎楚談何容易。”
“好在現如今看來,那位國主也沒有打算輕信洛青火,並沒有啟用杜洛浦和付蘭思。”蘭素說道。
玉凝若搖了搖頭:“不能鬆懈。我們還不知道洛青火留有什麼後手,一旦被他搶占先機,我們想要扳回一城就難了。”
因為第一次解毒,需要的時間很長,這一次休息,玉凝若索性就讓易雲楓多休息了兩天,直到第三日的清晨,方才將此刻“身嬌體弱易推倒”的國師大人從被窩卷兒裏拖出來,重新丟入溫泉之中。
易雲楓這會兒早已被她折騰得麵無人色,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也生不出半分反抗的心思。
他知道,在這個女巫婆麵前,一切反抗都是紙老虎。
這一次解毒也用去了整整一天,從早上一直泡到了晚上,易雲楓的皮膚隱現血絲,顯然皮膚已經禁不起水泡了。
但是情況較樂觀的是,今日解毒過後,易雲楓還能勉強保持清醒。
管家將他從溫泉裏抱出來的時候,他虛弱地睜著眼睛,看向玉凝若,細聲說道:“若妹妹,你要是再讓我泡這溫泉,怕是等不到解毒,我這身子就先被你毀了。”
玉凝若淡淡一笑,化他言語中的殺氣為無形,也用一句話安撫住了他手下蠢蠢欲動的殺機:“放心,你再休息一天,後天換方法治療了。”
這天晚上,一隻鴿子飛越了黎疆國王都高高的城牆,落入王都中一個不起眼的巷子、不起眼的宅院之中。
這宅院四周的鄰居都知道,是佐治使萬重山的三夫人的姨媽的好姐妹的表弟的兒子的情人住的,平日裏都不怎麼開門,但是夜間總會有一輛馬車轆轆而來,旋即院內會傳來男女的嬉笑聲,夜半過後馬車方走。
鄰居鄙夷之餘,又感歎這個女人的好運氣——竟然能讓一個男人夜夜如此,從不停歇。
隻是可惜,他們都沒有看見過那個女人的相貌,也不知是如何的傾國傾城。
這晚,鴿子飛入後不久,那馬車又來了,停在了宅院偏門,一個渾身裹著鬥篷的男人借著夜色匆匆而出,走入門內。
門關起,將一切的議論紛爭全都關在了門外。
來人進了院門後,解下了鬥篷,正是化身為琴湛的墨蒼栩。
“主子。”青竹迎上前來,接過他手裏的鬥篷,然後將一個竹筒遞過去,“剛從城外傳來的消息,應該是淩通來了。”
墨蒼栩默不作聲地展開竹筒,抽出裏麵的紙。
紙上惜墨,隻有一句話——酉時三刻,城外酒肆。
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他為了不引起星宿他們的懷疑,所以來的都有些晚。
沉思片刻,他說道:“走,連夜出城門。”
“可是城門這會兒早已下鑰了。”棋娘跟著說道。
“淩通星夜兼程趕來,甚至不敢進城,隻約我去城外相見,必然是京中出了大事。早一時知曉,也好早些想對策,遲則生變。”墨蒼栩淡道。
青竹心道,就差一個晚上,能有多少區別,當真連幾個時辰都等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