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綰綰輕笑一聲:“不過是女兒家之間有些共同話題罷了,若是殿下不高興,那回了她便是。”
“不必了,王妃難得有這樣的興致,便請進來吧。”墨昭德站起身,說道,“本王還有事,先去書房了,午飯不必等。”
“是。”黎綰綰點了點頭。
不大會兒,一身鵝黃色對襟襦裙的少女緩步而入,目光先四下張望了一下,沒有看見墨昭德,這才上前來行禮。
“這裏沒有旁人,你也不必如此拘禮了。”黎綰綰說道。
玉翎月坐到了她旁邊,低聲說道:“王妃,瑞王殿下要我轉告您,靜王府的泔水桶每日隻運送一次。”
黎綰綰的眸光微微一閃。
但凡是王公貴族的府邸,泔水桶必然每日運送三次,因為一個府邸要養的人著實不少,一日三餐,幾乎每餐都會有食物浪費。
而每日隻運送一次……隻能說這個府邸幾乎是空的。
靜王府內怎麼可能空?靜王還在府內養病,理應仆人更多才對。
黎綰綰唇畔緩緩綻開一抹笑容:“或許不久以後,我就能看見那位尊敬的靜王殿下了。”
沒想到啊,墨蒼栩竟然能忽視玉衡雲的威脅,隻身前往黎疆國找玉凝若?真是不知死活。
想到玉凝若,黎綰綰的眸光又沉冷了下來。
她生性高傲,永不會忘記玉凝若曾給過她的屈辱。正是因為這些屈辱,所以她斷然要取了那個賤人的命!
“那月兒先告退了。”玉翎月傳完了消息,便起身告辭。
黎綰綰親熱地握住她的手,問道:“你和瑞王的好事,也快近了吧?我可等著呐。”
玉翎月的麵色略略一白,下意識掙脫了她的手,退後兩步,草草行了一禮,竟然連基本的禮數都顧不上,便轉身跑了。
黎綰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麵上一副高深莫測的笑意。
……
三日後,玉凝若拔下銀針,易雲楓動了動被她紮得青腫的手,嫌棄地拿衣袖將之蓋了起來,一副不想看見這隻醜陋的手的模樣。
隻是這麼簡單地動一動,他便覺得五髒六腑都似火燒一般的疼痛。
玉凝若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遞給他兩顆藥丸,說道:“趕緊吃了吧。這段時間你還得繼續臥床,大約七天時間吧,得讓人貼身伺候你。”
服下藥丸後,易雲楓的麵色略有緩解,可是不大會兒,突然又皺起了眉頭,臉色青了起來。玉凝若早有準備,轉身就走,隨口吩咐道:“房間裏多準備幾隻恭桶,讓力氣大的人過來服侍。”
易雲楓的麵色已經陰沉地可以滴出水來了。
接連三天驅毒,不光是易雲楓被她折磨得不成人形,她自己也累得夠嗆,每天都隻能睡上兩個時辰,就得起來看看他體內的毒素情況,怕萬一毒素過多就讓這位國師大人一命嗚呼了。
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
她伸了個懶腰,一轉眼卻看見琴湛正在門口等她。他的目光,落在她抬起的手臂上,又順著她的手臂完美的曲線,落到了她不盈一握的腰線之上,眸色忽地幽深了幾分。
玉凝若額頭一跳,心道她莫不是被這個人目光猥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