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翎月抿唇淡笑:“月兒許久不見殿下,心中思念,故而前來探望。這是月兒親手做的糕點,殿下若有空,可以嚐嚐。”
墨離軒看著她把一個食盒放在桌上,然後也不多做糾纏,安安靜靜地退了下去。他眸色微深,旋即走上前,打開了食盒。
食盒中放著一盤蓮花酥,擱著一張字條。
字條上書:以紫珠為引,必能誘他們前來,此法可助殿下解憂。
時隔五日後,韓碩手書終於通過蛛網的秘密渠道,遞到了墨蒼栩手中。他在信中說明了情況,表示墨離軒抓了紫珠,要逼他們自投羅網。信中字裏行間,都透露出了堂堂男兒的憤慨和不甘。
墨蒼栩看得眉頭緊皺,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次日清晨,玉凝若剛起床,就聽見外頭院子裏有嘈雜聲。她心裏咯噔一下,心道該不會是易雲楓帶人找過來了吧?如此想著,她匆忙往自己腳上套靴子,披了衣服,胡亂一裹就衝了出去。
院子裏圍了好些人,圈子中間,是一個正在舞劍的人。
看見那人,玉凝若忍不住皺了皺眉,耐著性子等他舞完一套劍法,這才慢悠悠地開口道:“還真不愧是戰神王爺啊,這麼重的傷,說下床就下床,說舞劍就舞劍,怎麼不見昨日半點疲軟的模樣呢?”
聽見這聲音,大家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擠到最裏麵了。當下,眾人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一窩蜂作鳥獸散了。
墨蒼栩收劍,原地轉了一圈,抬起頭說道:“陳奇,我怎麼覺得頭有些暈?”
被點名的陳奇非常悲慘地頂風跑了過來,一伸手扶住他,故意喊道:“呀,主子,這是任督二脈被衝破的跡象,看來先前阻滯經脈的毒素已經全部清除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行了,別裝了。”玉凝若沒好氣地打斷這主仆二人的無恥互動,然後說道,“就算身子好了,也得養著,哪有你這樣剛能下床就急吼吼地舞劍來的,想顯示你自己有多帥嗎?”
陳奇腳底一抹油便溜了,墨蒼栩摸了摸鼻子,把劍丟到一邊,走上前來,抬手擱在了她的肩上:“夫人說的是,再扶為夫一把,被你一說,還真覺得有些脫力了。”
玉凝若捏著他的腕脈,眸中劃過一絲驚異。
沒想到寒冰煙草的效力這麼強大,毒素一清,附帶的藥力竟然將他的經脈修複地七七八八。玉凝若不知道的是,昨夜接到消息後,墨蒼栩一夜沒睡,打坐入定,一夜之間將自己的內力恢複了三成。
回房坐定後,墨蒼栩說道:“凝若,元昌城的局勢已經間不容發了,我推遲了兩個月回去,恐怕已經無法控製。這裏的事情盡快解決,我得回去。”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這裏的事情,其實擱置著也無妨,既然你的身體開始恢複了,我覺得馬上就走也行。”玉凝若說道。
墨蒼栩搖頭說道:“沒那麼簡單。首先,黎綰綰沒死,洛青火猶在蟄伏,這兩個人必須除掉;其次,現在我們躲在這裏,易雲楓被我的人搞昏了頭腦,暫時找不到這裏。可是如果我們離開這裏,還沒有出城門,一定會被他抓到。”
“那怎麼辦?”玉凝若問道。
墨蒼栩勾了勾唇角:“我們,再耍他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