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杜洛浦一直都是他的人。
是他派到前太子身邊，又借前太子之手，派到誠王身邊的棋子。
事情就算暴露，誠王也隻會遷怒前太子，而不會對他有所懷疑。
事實也證明了他的絕斷是正確的。
兩年時間裏，太子和誠王借著杜洛浦的手，相互攻擊，都以為自己占據了主動權，卻沒有想到，這一切都被墨離軒看在眼底。
“說實話，本王對此倒很是欽佩。”墨蒼栩由衷地說道。
玉凝若也在一旁點頭——墨蒼栩的這番話，和她當初在贛州城內和蘭素他們所說的猜想一模一樣。兩年時間，漫長的戰線，浩大的工程量。
要說不佩服，那都是假的。
墨蒼栩接著說道：“結合你的種種行跡，本王這才對你有了疑心。再後來，凝若出事，遭遇追殺……你的尾巴藏不住了，終於露了出來。那是本王第一次和你的人正式交手，果然你手中的龍刀、玉劍雙胞胎很厲害。”
墨離軒緩緩點頭，後麵的事情不用墨蒼栩解釋，他也可以連貫起來了。總之，墨蒼栩並沒有從一開始就懷疑他，是用玉凝若離開元昌城的時候開始，才把懷疑的視線挪到他身上的。
“那麼你呢？”墨離軒轉頭看向玉凝若。
玉凝若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自己。“我？”她轉頭看了一眼墨蒼栩，疑惑地問道，“我怎麼了？”
“我接近你，比三哥早了不知道多少。”墨離軒的眸色漸漸沉澱了下來，露出了一抹對往昔的懷念，“作為玄極，我很早就陪著你了，作為瑞王，我更是幫了你好多次……為什麼，你的眼裏卻隻有三哥？”
玉凝若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什麼。
墨蒼栩接過了話茬，說道：“你幫了她什麼？你唯一幫她的，不過是在靜王府上，本王要將她當做刺客處置的時候，救下了她罷了。”
“若不是我，你早就娶了黎綰綰為妻了。”墨離軒說道。
“你會讓我娶黎綰綰麼？”墨蒼栩反問，“黎綰綰嫁給明王，本就是你計劃中的一環。你勾結黎疆國，想要牽製我手中的兵力，好在元昌城內靜悄悄地完成皇權過渡，黎綰綰便是你最重要的一枚棋子。你誆著凝若想辦法將誠王放出天牢，讓誠王手下司天監柳崇改寫婚帖，到頭來卻還要凝若感激你？倒真是一舉三得的事情啊。”
既掌控了黎綰綰，又欺騙了玉凝若，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如何不成功？
墨離軒捏緊了拳頭，有些失落地低下頭：“凝若，在你的眼裏，本王就是這樣的人嗎？”
“怎樣的人？”玉凝若看著他，“瑞王殿下，人呢是不能作死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墨離軒歎了口氣，緩緩探出手來，霎時疾如閃電，捏住了玉凝若的脖子，手腕一帶，便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一番對話中，他們竟然都沒有發現，墨離軒已經靠近了玉凝若！
“你放開她！”墨蒼栩眉頭一皺，緩緩捏緊了拳頭。
墨離軒雙指一扣，寒聲道：“玉凝若，別耍花樣。本王知道你小手段多，但是相信我，本王舍得下這條命，陪你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