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若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先說正事兒，把你腦袋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洗洗幹淨。今天荀琛來找我了。”
“荀琛？那個硬石頭找你幹嘛？”墨蒼栩哼了哼。
“他找我幹嘛，你還不清楚？”玉凝若笑得促狹。
墨蒼栩收回手，給自己倒了杯茶，眼神卻飄到了別的地方去。玉凝若看他麵色不好，也就不再打趣，直說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還能怎麼想，我就是要娶你，沒別的。”
玉凝若心頭一暖，笑得如花般綻放，甚是開心地說道：“嗯，這話我愛聽。那然後呢？娶了我，還會娶別人嗎？”
墨蒼栩看向她，皺眉道：“你這又是說的什麼渾話？”
“哎呀你說嘛，會不會？”
“當然不會。”
玉凝若說道：“現在擺在麵前的就兩條路。第一，你妥協，登基稱帝，立我為皇貴妃；第二，大臣們妥協，你登基稱帝，立我為皇後。第二點有另外一種可能，你把臣子們逼急了，他們要是集體罷工，這個國家就亂套了。”
“集體罷工？”墨蒼栩冷哼道，“他們敢？”
玉凝若無奈地笑道：“你是要做明君的人，而不是要做一個昏君。臣子們雖然現在看著聽命於你，對你沒有辦法。但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千萬不可以把臣子逼到絕路。”
“不就是立後麼？我想娶誰，難道還要經過他們的同意嗎？”墨蒼栩冷聲道。
玉凝若站起身，走到他身後，輕輕給他捏著肩膀，笑道：“好啦，我知道你的心意。你看，你既然都答應我，不會娶別人了。那後宮不就是我一個人的嘛。我是不是皇後，又有什麼區別？日後百姓們也隻知道皇貴妃，皇後是什麼？什麼也不是。”
墨蒼栩伸手按住她的手背，將她拉到懷裏抱住，下巴輕輕地摩挲著她的頭頂，低聲道：“對你太不公平了。”
“我本就不在意這一些。”玉凝若抬起頭，看向他，“你知道的，隻要你娶我，是皇後還是皇貴妃，沒什麼區別。”
“凝若……”
玉凝若狡黠一笑：“不過嘛，咱們在這裏退一步，但是在別的地方，總要撈一筆回來的。”
“你是想——”
玉凝若附在他耳邊悄悄說了一番話，墨蒼栩挑眉看她，最終還是笑了出來：“倒還是你鬼主意多。”
玉凝若捏了捏他的臉，笑道：“行啦，別臭著一張臉了，多簡單的事情啊。笑一笑才好。”
墨蒼栩一伸手就將她抱了起來：“嗯，那說完正經事，咱們來說說不正經的事情吧。”
“喂，現在可是大白天，你想白日宣淫啊！”
“嗯，宣宣看。”
“……”
七月初的時候，太子殿下和諸位大臣在禦書房進行了一次友好的會談。會談的結果無人知曉，隻是聽守門的小太監說，裏頭先是傳來了臣子們的齊聲讚頌：“殿下英明。”沒大會兒，又有臣子疾呼：“殿下此舉不妥！”又過了一會兒，禦書房經過了詭異的寂靜後，便聽見了臣子們應聲：“臣等謹遵太子殿下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