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藥穀的弟子偶然間從一個古董商販那裏購得的。前些日子是我生辰，他們特地送來給我。”蘭素說道。
“古董商販？”玉凝若的神情更加莫名了。
蘭素見她神色奇怪，不由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哦，沒有沒有。”玉凝若將書擱下，說道，“這書中的字，我大半都是認得的。以前跟隨師父學醫的時候，師父教過我。若是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將此書先借走，過兩日注上你都能看懂的字，再還給你。”
蘭素眼睛一亮，忙道：“你能看懂？全都能看懂？”
“嗯……不敢說全都能看懂，但是大概是沒問題的。”玉凝若委婉地說道。
“太好了！”蘭素一手握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你需要幾天？”
“嗯……三五天吧，要是沒什麼要緊事，三天之後我還給你。”玉凝若說道。
蘭素頷首，又道：“也不用太著急，這麼厚一本書，慢慢來也可以。回頭我也可以去定林居找你。”
“這樣再好不過了，我還能同你切磋切磋醫理。”玉凝若笑道。
蘭素解決了一樣大難題，也不疑有他，放心地把書交給玉凝若了，轉而問道：“你今天找我想做什麼？”
玉凝若這才想起自己前來此處的目的，忙將昨天那個諸葛落山給她的藥方遞了過去：“這方子，你看看，有用麼？”
蘭素接過藥方，掃了一眼，微微皺眉：“誰用？”
“嗯……我一個朋友。”玉凝若撒了個謊。
“看這個方子，你那位朋友應該是下焦虛寒，不易生育吧？”蘭素又看了一遍，說道，“方子本身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是不是對症，還得看人。什麼時候，你把人帶過來，我把把脈。”
玉凝若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是我。”
蘭素愣了一下，旋即微微頷首，從桌上取過一個脈枕：“把你的手給我。”
“有勞。”玉凝若遞過手腕去。
蘭素三指搭脈，片刻後收回手，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你的脈象看著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內有沉屙。”
“沉屙？”
“具體的情況，我現在也說不準。這個藥方，你暫且先用著，或許有點用。你的情況，我也從沒有遇到過，所以暫時不能給你解答。你去幫我解譯這本書，我這些天也想想你的問題。”蘭素說道。
玉凝若知道不可能這麼快有答案，也沒有過多的苛求，便點頭應允了。蘭素見她麵色不太好，寬慰道：“其實這也不是大問題。你還年輕，太子殿下也還年輕，你們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何愁沒有孩子。”
“倒也不是發愁，隻是想著這麼久了，卻也沒點動靜，所以想看看。”玉凝若歎了口氣，“或許什麼事情也沒有呢，萬一是我想多了，那才是鬧了個笑話。”
蘭素問道：“你告訴太子殿下了嗎？”
“還沒有。”玉凝若搖了搖頭，麵露苦笑。
還沒有確定的消息，所以她還不打算告訴墨蒼栩，免得墨蒼栩跟著一起煩惱。
蘭素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