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蒼栩擰眉，反問：“一樣？”
“一樣的自私和冷漠。”
“凝若。”墨蒼栩歎了口氣，走上前來，不顧她的掙紮，隻將她牢牢地禁錮在雙臂之間。玉凝若的力氣自然比不上他的，掙不開也隻好認命。便聽他說道：“我隻是太害怕失去你了。自從你的師兄出現後，我就怕你會離開我，跟著他回去你原來的世界……”
玉凝若的心口驀然一痛，忍不住抬起手，也抱住了他。
“我不想讓你和你師兄過多接觸，甚至半夜的時候我時常驚醒，夢見你不在了，而當我轉頭看見你依舊躺在我身邊時，我又在害怕，不知道這會不會是最後一個夜晚……”墨蒼栩的聲音中帶著隱忍，聽得人也不由地心酸。
“後來我又想，或許給你一個孩子，你就不會離開了……可是你的身子卻遲遲沒有動靜，我想找太醫給你看看，但是那群酒囊飯袋，全都跟我說他們看不出什麼問題來。既然他們如此沒用，那朕養他們有做什麼？”說道後麵，墨蒼栩的聲音開始變得陰鷙起來。
玉凝若微微一怔，抬起頭，卻發現他的眼底醞釀著殺機。
這樣的墨蒼栩，陰暗而又冷酷，完完全全是與平時兩樣的他。
雖說以前墨蒼栩也稱得上冷漠，但那麼僅限於他對待敵人的手段。
可是如今，他的陰暗卻好像是從心裏生出來的一樣。
她不敢再問，心中卻也已然明白，那群太醫估計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她輕輕地拍著墨蒼栩的背，輕柔道：“抱歉，是我話說的太重了。我不會離開你的，這裏有我牽掛的人，我又能去哪裏呢？”
墨蒼栩的手在微微顫抖，他突然發力，將玉凝若攔腰抱起，擱在了床上。緊接著，他便極為粗暴地撲上前，扯開了她的衣襟。玉凝若大吃一驚，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雙手卻已經被他一隻手捏住，舉高過了頭頂。
“生個孩子吧……有孩子就好了……”墨蒼栩說罷，低頭封住了她的唇，用力地啃咬著。
玉凝若總覺得不對勁，但是這會兒根本容不得她分心，她隻好先全身心地對付這個暴躁的男人，直到將他喂飽，看著他滿臉疲倦地睡去，她方才鬆了口氣。
正要起身洗一洗自己黏膩的身子，腰上卻橫過來一隻手，男人沒有醒，卻下意識地抱住了她：“凝若，不要走……”
玉凝若歎了口氣，轉個身抱住他，也就不動了：“好，我不走。”
似是聽見了她的回答，墨蒼栩的唇角微微一軟，露出了一抹孩子般的笑容。
……
夜深風敲窗，雪淺沒馬蹄。
一匹快馬此刻卻穿過了寂靜無人的夜色，踏破一地剛落下的白雪，停在了一座府邸前。
馬上之人身披鬥篷，腳踩黑靴，大步上前，敲響了府門。
良久之後，府門打開，睡眼惺忪的老仆過來開了門，待借著燭光看清來人麵孔時，不由大吃一驚，連忙四下看了看，將人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