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樣。”玉凝若連連點頭，“以前的他，雖說也殺伐果決，手腕鐵血，但是從不會有這樣陰沉黑暗的樣子……昨天晚上，他那個樣子，我實在是嚇得不敢再問下去，就怕我控製不住他……”
玉逍遙聽完沉默了片刻，問道：“你確定他以前從未這樣過？”
“我確定。”玉凝若點了點頭。
“不應該啊……第二人格的爆發是需要一段緩衝期的，這是漸變性的，除非某個人遭受了難以承受的打擊，才有可能眨眼間爆發。但是依照你所說，昨夜他也並沒有遭受什麼劇烈的衝擊，這第二人格沒道理這麼劇烈。”玉逍遙搖著頭，說道，“你再仔細想想。”
玉凝若依他所言，沉下心來，細細回想，把時間一點一點往前推移，然後似是想起了什麼，突然抬起了頭，說道：“好像，是有。”
“說來聽聽。”
“就是先前，我母親被抓捕後身亡，我與他決裂這件事情，你應該也知道吧？”
玉逍遙點頭：“有些了解。”
“對，那之後我離開了元昌城，打算帶著紹元去嵊州道找前朝帝師宋書元。但是途中連番遭遇，我與紹元走失，後來被墨蒼栩找到……那個時候，他也很奇怪，非常地偏執。”玉凝若說道，“不論我如何辱罵他，他都不還嘴，一心要把我帶回來，甚至在我的粥裏下迷藥，讓我失去力氣。我那會兒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深想，而且正與他鬧矛盾，也不會顧及他的想法。”
“然後呢？”玉逍遙又問，“後麵還有沒有類似的情況？”
玉凝若細細想過，搖頭：“後麵我們再次相遇，就是在黎疆國，他易容成琴湛的模樣接近我，但是那個性格全都是他偽裝出來的，與昨晚看見的第二人格不一樣。再後來，我跟他和好，回來，也沒有出現這種情況過。隻是我發現，他對我的占有欲似乎越來越強了。”
“占有欲？具體是指？”
“他變得特別擔心我的安全，經常對我說，要我留在宮裏不要出去，還說外麵有很多人想要害我，我未必能保護好自己……昨天晚上，也是因為他想要我生一個孩子，他覺得我這樣子就不會離開他了。”玉凝若說著，歎了口氣，心裏越發不是滋味了。
玉逍遙想了想，然後說道：“他這種情況，應該是最先受了你與他決裂、不告而別的刺激，從而產生了極度的不安全感。所以那個時候，他要用盡手段，把你帶回來。因為在他的意識中，隻有在你身邊才是最有安全感的。現在因為你上回的失蹤事件以及我的出現，他又擔心你會被害或者幹脆跟我離開，這種不安全感被瞬間放大，導致他的第二人格急速發育，做出了很多以前不會做的事情。”
“不安全感？”玉凝若有些不理解，“男人也會有這種東西？”
玉逍遙啞然失笑，伸手敲了敲她的腦門，擺出一副說教的樣子來：“丫頭，智商上呢，師兄可能不如你，但是情商上你就得好好向為兄學習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