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好了沒有?”
“快好了。”亢宿忙道。
玉凝若又取出了一包金針攤開,掏出了一顆藥塞進左蓴衣的嘴裏,然後等亢宿把燒開的水端過來後,立刻將金針浸入熱水中消毒。
“左蘭,你看好你家小姐,不要讓她咬舌自盡了。待會兒痛起來,我也保不準她會不會尋死。”玉凝若說道。
“是是!”左蘭嚇得連忙跑上來,從懷裏取出了帕子,塞進了左蓴衣的嘴裏。
玉凝若轉頭道:“男人都背過去,我要給她解衣服。”
場上的三個男人立刻都聽話地轉過身去了,誰也沒有往這裏看過一眼。哪怕知道這兒待會兒就會有一個赤身裸體的美人,他們也沒什麼心思。
玉凝若解開了左蓴衣的衣服,連貼身的小衣也解了,這才飛快地撈出金針,連著在她的天突、膻中、神闕、血海下了針。四大穴貫通,血脈立時沸騰,左蓴衣隻覺得自己體內的血液似乎都在沸騰一樣。
她咬緊了牙關,嘴裏的帕子幾乎都要被她咬破。
玉凝若手腕不停,繼續下針,直到左蓴衣的胸口、腹部和雙腿幾乎紮滿了針,這才罷手。
“給我火。”玉凝若一伸手,說道。
魏嬰蘭愣了愣,看見旁邊爐子裏燃著火,立刻抽出了一根樹枝遞給她。玉凝若接過,將上麵的火苗扇得更大了些,然後直接將火苗伸到了金針上炙烤。
“小姐……小姐……”左玉不停地抽噎,“小姐你醒醒啊……”
“閉嘴。”玉凝若冷聲喝道,“醒來沒有什麼用處,隻會痛死。你要是想你家小姐活下來,就閉嘴。”
左玉被她唬了一跳,連忙閉上了嘴巴,委委屈屈地跪在一邊。
玉凝若把每根金針都炙烤一遍後,又轉頭說道:“魏姑娘,左玉,你們兩個人去挖一盆雪回來。要幹淨的雪,那裏有多餘的盆子,麻煩你們跑一趟了,自己小心。”
“要雪做什麼?”魏嬰蘭不解地問道。
“我是大夫,魏姑娘難道也是大夫?”玉凝若一臉茫然地問。
魏嬰蘭不說話了,抱起那個盆子,帶著左玉離開。
不大會兒,亢宿跟了過來,說道:“娘娘讓屬下保護你們。”
待他們走後,玉凝若立刻從自己的手鐲裏取出了一些藥材,說道:“墨蒼栩,過來。”
墨蒼栩依言轉身,目光在左蓴衣身上掠過,然後走到她身邊蹲下來:“怎麼?”
“這些藥,搗碎。”玉凝若遞給他一個石臼和一個杵子,指了指地上的藥材,說道。
墨蒼栩把藥材放進石臼裏,一邊搗藥,一邊問道:“你把她們支開做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是把她們支開?”玉凝若笑問,“說不定,我是真的需要雪呢。”
“這裏的雪也不幹淨,不能入藥。你要是想洗傷口,湖裏的水也足夠了吧?”墨蒼栩笑道,“隻是因為手鐲的秘密麼?”
玉凝若抿唇笑了笑,說道:“這是其一。其二嘛,我看著她們就心煩,趕走了一幹二淨。”
墨蒼栩抬眸瞧了她一眼,抿唇笑道:“英雄所見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