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蒼栩想了想,猶豫道:“朝中大將傾巢出動,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可缺少的人,調動不得。為今之計,隻能由我親自趕赴方都,調整大軍攻略,或許還能一試。”
“我跟你一起去。”玉凝若連忙說道。
墨蒼栩臉一沉,按住了她的手臂:“不成,你留在宮裏養身子,京城不能沒有人掌控,我走之後,你得辛苦一些。沈丞相和張恪橋會幫著你,誰要是敢冒犯你,不用多說,一刀下去省事。”
玉凝若虎著臉說道:“孩子還聽著呢,你這是什麼說法。”
“哎喲,是父皇的錯。”墨蒼栩立刻換了一副嘴臉,貼近她的肚子,輕輕摸著,“小寶兒乖一些,父皇要離開兩個月,等父皇回來,你就長大了一圈啦。”
看他這樣,玉凝若也沒有脾氣了。
她知道戰場之上非常危險,她現如今有了身孕,不可能再去。所以她也沒有再強求,轉而說道:“行了,你放心去吧,這裏交給我。”
“等我回來,不會太久的。”墨蒼栩笑道。
隔日,墨蒼栩便在早朝上宣布了自己要禦駕親征的事情,朝臣們竟然出奇地保持了一致讚同。
畢竟這是開疆拓土的大事,沒什麼值得反對的。
“朕不在的日子裏,朝政交由沈相處理,張禦史從旁協助,遇到解決不了的大事,詢問皇貴妃的意見便是了。”墨蒼栩說道。
被點名的沈清和張恪橋站出列,躬身應是。
“皇城的安全,就交給蒙統領和陸統領了。”墨蒼栩又道。
蒙空和陸成元也連忙應聲。
“沒別的事了吧?退朝。”墨蒼栩衝著墨昭德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金殿。
緩步在宮禁之中,兩兄弟體會著久違的平靜,誰也沒有說話。
走到禦花園,兩人相對坐下,墨昭德這才打破了平靜:“皇兄禦駕親征,千萬保重自己。”
“朕離開兩個多月,你皇嫂剛好有身孕,有事你多幫襯著點。”墨蒼栩說道,“若是有不長眼的敢打擾她,你替我處理。”
墨昭德頷首:“皇兄放心,臣弟省得。”
欽天監算了日程,五月初九適宜出行,這日一早,玉凝若親自為墨蒼栩披上了戰袍,仿佛時光倒流,眼前人依舊是初見時的那個戰神王爺,赫赫有名,鐵血少年。
她輕輕地梳理著劍穗,說道:“還記得那年在靜王府地牢裏,我險些被你折騰死。”
墨蒼栩從背後擁住她,蹭了蹭她的肩膀:“我不過欺負了你一陣子,但是你卻圈住了我一輩子。”
玉凝若抿唇一笑,轉身將劍別再了他腰間的暗扣上,又整了整他的頭盔和紅纓,說道:“我和孩子,都等你回來。”
墨蒼栩在她唇上輕輕一吻,轉身離開。
大紅的披風高高揚起,在晨曦之下如燃燒的烈焰,燒出一片絢爛的霞光。不知何處的宮女放飛了紙鳶,遙遙飄過鳳藻宮上空。鴿哨響起,墨蒼栩親率的兩萬禦林軍準時開拔。
蛛網的情報網依舊在不停地運轉著,陳奇留了下來,負責把前線的戰報交給玉凝若。
這一來二去的,屏幽也漸漸地放開了心防,偶爾兩人說說悄悄話,拉拉手也不是不可以的。
相比較而言,亢宿就比較含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