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傳東,接下來我要講的是我小時候的故事。
記得當時爸爸媽媽在外打工,我被放在爺爺家裏。有一天,我和爺爺上山去劈柴,當時風和日麗,天朗氣清。但我們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卻是起了很大的霧,過了一會兒連天都暗了下來。我瞬間就被嚇得哭爹喊娘,屎都拉在褲襠裏。爺爺見狀一把將我推開,而我沒有站穩一屁股坐到地上。現在想起來,我就想說一句——我真是你親孫子嗎?!
把我推開後,爺爺從衣服裏取出了一本小冊子。小冊子瞬間就爆發出一道金光,接著金光消逝,周圍的霧立刻散了不少。
爺爺翻開小冊子,將食指咬了一口,殷虹的血液瞬間就冒了出來,不過爺爺看著好像一點也不疼。接著,爺爺立刻把手指按在小冊子裏的紙上,手指向前一推就出現了一隻火紅色的蛤蟆,不過這隻蛤蟆有兩個我那麼大。
爺爺並沒有理會在一旁哭著的我,他嘴唇動了動,好像是對蛤蟆說了些什麼。蛤蟆看了他一眼,極不耐煩地張口就是一吸,霧氣立刻被它吸進嘴裏。過了一會霧都被吸光,蛤蟆才化作一道流光進入了小冊子。
爺爺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看了看我,我當時還天真地認為爺爺會好好安慰我的,但其實並沒有。他走過來用手拎著我的衣領捂住口鼻罵道“:小龜孫子,哭什麼哭,這麼膽小長大了怎麼幹大事?”隨後就把我拎了回去。
當時我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隻是感覺很委屈,結又就哭了起來,但這次爺爺沒有罵我隻是皺著眉頭在想著什麼,貌似是很嚴重的事。
這件事過去一兩個月後,我爸爸媽媽來到爺爺家表示要把我接到城裏去住。爺爺是個暴脾氣,當場就和我爸吵起來,至於他們為什麼吵還有吵的是什麼我不知道,因為我當時沒心沒肺地笑著看他們吵架。
第二天,爺爺終於還是同意了我爸爸媽媽的決定,臨走前他用粗糙的老手摸了摸我頭說“:龜孫啊,你就要出去了,到了外麵要好好讀書知道嗎?別在外麵惹事,爺爺幫不了你咯。”說完就自顧自的回房間離休息去了,而我就在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下被帶離了爺爺家······
“故事不錯。”政治老師龍哥打斷了我。其實剛剛我是在對著同學們講故事,也不知道龍哥抽了哪門子風,每節課上課都要叫一個人上講台表演,美其名曰活躍課堂氣氛。
這不,輪到我了,我就索性把小時候的是照搬出來,反正這種事在宣傳著社會主義科學發展觀的時代沒人會信,如果我不是在這種場合下說這件事的話,一定會來一票人把我五花大綁的弄到精神病院去。
“啪啪啪啪······”在同學們的掌聲中,我走下了講台,死黨石瑞盯著我的背影罵了一句“:媽的智障!”我雖然聽見了他的話,但我並沒有放在心上,誰叫我們關係這麼好不是?好吧,其實事實不是這樣的。
上次政治課是他表演的,他用了自認為全班最有磁性的男高音唱了一首《想你的夜》,結果開頭調就跑到西西伯利亞去了,到了高潮還唱破了嗓,最讓人受不了的是,唱完後他居然自我感覺良好的甩了下頭發。
結果他被我們全班人嘲笑了三天,這還不算,某同學還把他自我感覺良好的照片一張一張的做成了暴漫表情,在班級群裏大肆宣揚。說一句實話,我挺同情他的,真的,我也絕對沒有嘲笑他,也絕對沒有收藏他的暴漫表情,我對天發誓,真的!
我回到座位上,同桌兼死黨的鄭虎直勾勾的盯著我,他那眼神讓我瘮的慌,“看你奶奶個腿啊!”我沒好氣的罵了一句,鄭虎聽了也沒氣,憨笑道“:東子,你真夠殺馬特的,哈哈哈,殺馬特。”說完還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這還真把我給氣樂了“你全家的殺馬特。”我回道。
下課後,我們幾個狐朋狗友坐到一起探討著關於我國計劃生育工作,當然,這絕對不是一次純潔的探討。過了一會,石瑞打斷了我們的談話道“:東子,你上課說的那些都是真的?”我沒好氣的回答道“:冷不丁的問這個幹嘛?討打呢?”這還真不是我小心眼,你想想看,如果在你和別人討論的正是激烈的時候突然被人打斷會不會微笑的問那人有什麼事?不把他祖宗的墳刨了我就不叫張傳東!
然而石瑞直接無視了我的態度問道“:哥幾個今晚去學校後邊的小樹林去不?聽說那有鬼呢。”說完還一臉嚇不死你的表情看著我,雖然我知道這裏麵一定有詐,但有一句話說得好:慫了就是輸了!“媽的!去就去,誰不去誰孫子!”我雖然說得挺有氣勢,但心裏其實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