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羅馬鬥獸場?”張罕一驚,即使那個紈絝子弟劉滿兒也是一驚。
中羅馬鬥獸場是何等地方,他心裏清楚。
司徒長弓同樣看向吳海堯,中羅馬鬥獸場,是那個叫做死神地獄的地方嗎?
那裏是人形鬥獸場,聽說裏麵的人都是天才級別的人物,他們為了爭奪自己的機緣,或許會喪命在裏麵。
“你什麼意思?”張罕眼角微微牽扯,目光帶著一絲凝重。
吳海堯冷哼一聲,看來對方是知道了某些東西,“我叫吳海堯!”
我叫吳海堯,一字一頓,讓張罕聽得清楚,如同梵音一樣在耳朵裏麵來回傳蕩,一絲絲喚醒裏麵空洞的地方,終於那個東西呼喚起來。
那是深淵的惡魔!
五十年來有一個地下王者--吳海堯!
一個可以成為中羅馬皇帝的男人!
“那就是中羅馬皇帝吳海堯?”張罕聲音一半哆嗦,一半嘶啞!
中羅馬皇帝吳海堯。
“我還以為你們不知道,想不到你們也知道中羅馬啊,至於那個中羅馬皇帝這個名稱,我倒是不怎麼知道。”吳海堯聳了聳肩,對於霸氣的前綴不以為然。
但是他不以為然,不代表著別人就可以忽視。
將近五十年,將近十七個輪回,都沒有出現過的王座巔峰之人,這一屆出現了。
而二十年來,當年鬧得最凶的也就是軟蛇劍主劉欲達,當年那個男人,可是一己之力壓得整個魚南市江湖年輕一輩抬不起頭來。
可是再強,最終也沒能封王往後稱帝。
但是眼前的這個青年,卻被成為皇帝了!
皇帝這個字眼醒目刺目,輩分之大,很多人都懼怕會被天天譴,但是吳海堯不以為然,像是欣然接受。
“司徒伯伯,那個中羅馬皇帝是什麼東西?”吳思卿輕聲問道。
司徒長弓驚嚇的說不出來話。
當年魚南省最厲害的天才軟蛇劍主劉欲達,鬧得動靜之大,全天下的人都在注視。
但是他當年在王座爭鋒之上,也隻是堪堪前十,再往上他就不敢了。
不是不敢,而是對於那個目標絕望。
因為一旦膽敢想要去冒犯那個王座,那麼就要把前十的十個人都打垮,是一起打垮,而不是逐個擊破。
也就是說當下的吳海堯,是壓住了那前十的十個人。
大背景的十個人,可比他司徒長弓一百個人,一千個人都要厲害啊!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妖孽?
初見的時候,隻是覺得這個青年實力不錯,可從沒有想過他有這麼強大啊。
“那是一個傳說裏麵的稱號,足足五十年沒有出現的稱號,隻是背負著這個稱號,命運途徑會有所改變。”司徒長弓利用自己的知識去解釋,可是在這麼解釋,也無法所以一個一二三。
“會有哪些改變?”吳思卿焦急的問道,她很擔心吳海堯。
司徒長弓搖了搖頭,“這裏麵的東西太高了,我觸碰不到,也夠不到。或許上麵的人會知道。”
說完之後,司徒長弓露出一個落寞的神情,自己照看這麼多年的小姐,現在看來是要退休了。
小姐如今跟這個稱呼為中羅馬皇帝的人在一起,是極度危險的。
而且今天遇到的事情,如果不是吳海堯,後果都不堪設想,他是真的老了,是該退休了,這個江湖裏麵,他的傳說越來越小了。
他顯得有些孤寂,一瞬間滄桑了很多。
“年代落幕,我也將隨著那個年代落幕。開啟這個時代的人並不是軟蛇劍主劉欲達,而是眼前的這個青年。”
“隻是我也想感受一下這個年代,感受一下即將到來的熱血澎湃江湖。”
“當年軟蛇劍主以一己之力把那個江湖攪的稀巴爛,讓我還沒有年輕,就老了。但是我打不贏他,也就隻是背上劍放下劍。還沒有走過江湖深遠,也沒看過時江湖人情,更是沒有品味江湖裏麵那種快意恩仇的感覺。可惜啊可惜,將軍白發,美人遲暮。人落西山,朝花稀爛。再見亦是不在見。”
這是一個老人最後熱血,這是一個老人心中的不甘,這是這個老人對那個江湖的怨念。
恨天恨地卻是恨不起劉欲達那個人,那個人太強了,草根崛起,殺的一通大勢力低頭不說,更是造就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神話。
那個年代最悲哀的事情應該就是沒有真正的崛起,然後就直接落幕了吧。
張罕吞了吞口水。
劉滿兒嚇得腿腳發軟。
周圍的人卻是不點兒也不明白,隻是看見之前還極度囂張的主仆二人,如今如臨大敵。
那個青衫仗劍的青年劍仙,簡直玄學過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