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堯回頭看著這個老人,心中有些不悅,這個老不該死的家夥,三番兩次仗著自己年紀大,想要為所欲為?
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年齡已經是幾百歲的老怪物了嗎?
車道昌看到吳海堯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幻的厲害,隨即就開始知道了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然而自己家裏的老不死的卻在前麵一直堵著自己,而且自己完全拿他沒有辦法!
這一下該如何是好?
他出手製止不了,即使製止也沒有多大用處。
於是就眼睜睜的看著車钜子走道吳海堯的麵前。
他意氣風發,就好像這個結局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抬著滿臉布滿皺紋的頭顱,高傲的看著劉家一眾人。
甚至目光看向吳海堯的時候,都帶著輕蔑。
他走上前去,嘴角叼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著吳海堯,“想不到你這個青年如此之厲害,還真是瞎了劉家這些狗輩的眼睛啊。”
“不過你的作用,到此結束了。”
“至於剛才說的金桑樹是什麼東西,我好像忘記了,甚至都不知道什麼叫做金桑樹。”車钜子抬頭就要去接過吳海堯手裏的人頭。
隻是空氣中好像驟冷了一般。
這樣的微妙局麵讓劉名遠笑開了懷。
還真是應了那句崛起與微妙之間啊。
本以為吳海堯是過來針對他們,而車家順道搭了一個順風車,但是現在看來。
有些時候有些老不死的,真的不得好死啊。
比如眼前的這個還不該死的老人就把自己家裏的未來騰飛給葬送了,而且還送了自己一個無限的機會。
這個時候,已經幾乎日落黃昏了。
車钜子一步一笑,手腕猛地探進去。
然後就在他接受人頭的刹那間,吳海堯目光觸及到他的視線,車钜子心中駭然,如此犀利的目光!
但是!
那又如何?
如今劉家潰不成軍,而他們車家卻是滿員,難道還怕這麼一個少年嗎?
如果怕了,那就成為了一個笑話!
“找死!”
嗬!
車钜子大怒,一巴掌帶著一股強烈的風氣向吳海堯扇過去,空氣都在震動,想來這一巴掌要是拍在一頭牛身上,那頭牛接下來也要倒在地上難以站起。
這是下了殺手。
吳海堯身影一躥,帶著人冷不丁的就飄到了不遠處,然後盯著車钜子。
“我早已看你不爽,本想留點兒臉麵給車道昌,現在看來,你們車家不需要啊!”
“那麼也罷,這個世界存在著你們這麼一群人,是一件極為恐怖的事情!我不管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管什麼勞什子江湖追殺令,我吳某人今天站在這裏,就要覆滅你桐穀這一方的所謂江湖!”
吳海堯是真的怒了!
眼前的老人家好死不死,三番兩次挑他的逆鱗,他忍了受了,可是卻被對方當做軟柿子,想要捏他幾下,這可忍受不住!
如果倚老賣老很牛逼,那麼整個地球都拉不出來一個比吳海堯曾經年歲大的老人吧。
“毛都沒有長齊的宵小,竟然如此口出狂言,看來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還不知道這個世間的危險性!”
車钜子中山裝一甩,褲頭之下出來一把長鞭,長鞭模樣好似門神秦叔寶的劍鞭。
秦龍蛟!
有人認出武器,驚呼一聲。
吳海堯默默念叨,還真跟秦叔寶有些關係啊。
不過那又如何?
送上臉上的挨打,不扇就是不尊重他們!
尤其是這種老不死的臉,更是要給他們拍個清醒,不然的話他們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年輕人的世道!
“接住!”吳海堯把人一拋,隨後帝女劍輕盈飛動,在心中得意的劉名遠脖子上輕輕帶過一條痕跡。
“不要輕舉妄動,不然的話,掉人頭的人就是你!”吳海堯冷不丁的說道。
劉名遠即使反應再快,可是摸了一把脖子,感覺到那股溫柔的粘稠的東西,還是嚇破了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