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堯對於這樣的憤怒,完全不在意。
凡人,本該對他這樣的仙人是沒有威脅的,但是地球之上的那一種氣,讓他覺得很是困惑,為什麼會給他造就那麼大的威脅。
他不能不去研究,但是顯然不是這個時候。
鬼手心四背簍被放了下來,而那根筆杆在他一用力,筆杆中部猛地鼓起來,隨後從中斷裂,最後炸出一個四菱形光亮的武器。
武器在月光之下,銀光綻放,如同一條鉑金長條一般耀眼無比,但是他散發出來的一股氣息卻不敢讓人恭維,因為這股氣息,帶著吞噬人的錯覺!
“又是邪器?”吳海堯想起了老鱔的那把鬼器,隻是那把鬼器現在已經完全廢了。
“四弟要用真功夫了!”
隻是南一看著心四拿出自己的真本領之後,那本該堅定不移的心,慢慢的開始挪移。
心四,本名梁書生,家裏本是有名的大家,但是後來家道中落,從那個層次一落再落,最終淪為現在這個模樣,這其中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
梁家棱劍。
“是你把我夢想之中,拉進了深淵!我要讓你死!”
夢想是可以推著人走不一樣的路的人。
比如此時此刻的梁書生,他改名了,甚至都沒有人知道他叫梁書生。
隻知道他是南海之心的心四,一個詭異的男人,有一隻鬼手。
但是當他的梁家棱劍出現之後,他那一隻鬼手,竟然白骨生肉。
南一當年遇見落魄的梁書生的時候,他披頭散發,跪在血雨之中,仰頭大哭,流的都是眼淚。
他看見這個人,就感覺好像看見了自己,於是心生憐憫,把他帶在身邊。
隨後他們四個人一直在南海沿岸那邊幹著一些無欲無為的事情。
他們一直如此,已經好多年了,南海之心的人,換了又換了,最後換成他們五個人,已經有五年之久了。
至於之前的那個南海之心,已經不知道白骨埋在哪裏了。
南海之心的秘密,無人知曉。
就像他們的傳承一般。
他們傳承已經千年之久,從宋朝的南洋來襲的時候,就有南海之心的存在。
當年他們作為守護華夏沿海岸的英雄,曾在曆史之上留存過名字,但是隨著時間發展,他們的實力起起落落,最終銷聲匿跡。
隻是在三十年前,乃至二十年前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再一次出名,尤其是在靠南海岸的那一條線的城市,每一處都有他們的名字。
隻是他們變了,成草莽英雄,變成了讓了懼怕的一個隊伍。
當年遇到梁書生的時候,梁書生的憤怒以及絕望,讓他變得渾渾噩噩,但是因為南一的出現,最後他變了。
行屍走肉的人,裝了一個外來的靈魂,他變得沉悶,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最終他也覺得自己很像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並且,他覺得這個形象,是自己追求的那個東西。
帝王豪門就是這麼的殘忍。
他作為天才型的人物,背負的東西太多了,一方麵不堪負重,一方麵又要努力的造就一種,我就是天才。
天才是孤傲的,但是他本身不是。
他或許孤獨,或許高傲。
但並不是那一種,我眼過之處,我為王的那一種。
他是那一種,我瞧不上的東西都是垃圾。
即使最天才的人物,那又如何?
即使最牛逼的人物?與我性格不合,我要你何用?
他或許會有那一種,會當淩絕頂的感覺吧。
不是我的朋友,我們就是不同路的人。
他覺得,知己就是千裏來相會的那一種,帝王可以跟貧民聊心的哪一種。
或者說是臭味相投!
他覺得是臭味相投吧,畢竟人生之大,世界之廣,相同的人,或許會有那麼幾個無限於接近,但是真正認識到,而又因為某種關係彙合到一起,這樣的情義,這樣的緣分是值得被珍惜的。
千千金散盡尋知己,隻希望那麼一兩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