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警員們發出一陣竊竊私議的聲音，李雲眼前一亮，說：“確實像是手指穿進去的，不過，手指能夠刺穿那麼堅硬的顱骨嗎？這不符合物理規律啊！”
皮秋陽笑了笑，他心說手指還真能穿透顱骨，我還見過手指穿透鋼板的呢！皮秋陽說：“這個傷口沒有灼燒，死者皮膚未見擦傷，有可能是高壓氣流造成的！”
“高壓氣流？”李雲忽然想起什麼，他說，“這倒是提醒了我，我見過相關的卷宗，有這樣的案例！不過——那個案子裏麵，凶手是用的壓縮空氣殺人，但是傷口可不是這樣的一個手指大小的洞！”
“我也知道那件案子——”皮秋陽接過話，“傷口麵積很大，也很不規則，氣流的近距離噴射致人死亡，傷口外形可以說是皮開肉綻，而且在傷口周圍，高速氣流造成了大麵積的軟組織瘀傷。”
“也沒有可能，凶手使用了更加先進的技術，從而可以做到集中噴射氣流，直接刺穿顱骨，而不造成皮膚表層的破壞？”李雲問。
“具體我也不清楚，凶器也可能手指狀的銳器，材質不一定是金屬的，隻要能夠刺穿顱骨就行了！”皮秋陽看著在座的眾人說，“我還要檢查死者的傷口，這些資料我也要帶回實驗室去研究！”
程飛宇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手機鈴聲吵醒。程飛宇在枕邊摸過手機，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你好，哪位？”
“是我！”電話裏的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程飛宇一時想不起來，隻聽對方繼續說：“前幾天我們在建業的停車場見過，我是會噴火那個！想起來沒有？”
“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的？”程飛宇睜開眼睛，他聽出對方的聲音，是那個穿紅袍子的！
“你忘了？我拿你的手機給你照亮來著，順便播了一下我的號碼。”
“你打我電話有什麼事嗎？”
“是有事情找你，現在有空出來嗎？地點是……”
程飛宇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趕緊打斷對方：“等一下！我馬上給你打過去！”說完，他立馬掛斷了電話。
程飛宇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很可能被監聽了，他穿好衣服，拿起手機，然後又放回去——搞不好手機裏麵還給人裝了追蹤器，還是把手機放在家裏算了。程飛宇拿出紙筆，抄下剛才的來電號碼，隨即穿好衣服出門，在小區附近找了個公用電話，撥通紙片上的號碼。
“喂！是我，你剛剛給我打過電話的。”
“你在哪裏？”
“我從家裏出來了，我的手機被人監控了，現在是用公用電話打給你的。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們幾個都在這裏，就是建業商場旁邊，我們上次分手那地方。”
“有什麼事嗎？”程飛宇再次詢問。
“我們幾個都在，還有幾個跟我們一樣的異能人，想不想認識一下？”
程飛宇來到約定的地方，這才想起，自己沒帶手機，而上次跟那幾個人見麵，他們都帶著麵具，也就是說，對方認得自己，自己卻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