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前些天就在這裏，徒手拆毀了一台大型的無人機！”李緒冰拉開車門，回頭笑道。
兩人坐進車裏，李緒冰發動汽車。程飛宇轉頭四下裏看了看，停車場雖然已經修葺一新，但仔細看時，牆麵和柱體上還殘留著一些烏黑的，灼燒過的痕跡。
“那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程飛宇搖了搖頭，他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對你的了解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李緒冰臉上帶著笑容，“當然，沒有異能局的那幫人知道的多，他們應該是全天候的監視著你吧？”
程飛宇看著前麵，一言不發，兩人沉默了一會，李緒冰拿出手機，遞給程飛宇，說：“看下這個！”
手機的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份帶有圖片的文檔，標題叫做《被遺忘的族群——論機器人的生物屬性》，程飛宇愣了一下，他並沒有點進去看文章的內容，裏麵的內容他很熟悉，這是一篇網絡熱帖，內容是的假設機器人自主演化出高級文名明的過程。這篇帖子曾經火爆各大論壇，隻是後來忽然在同一時間遭到在全網刪除並且禁止搜索。
“這個是你寫的吧？”
程飛宇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你的論據不夠充分！都是一些推測，但是沒有任何事實論據，所謂的推測就是說，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並非是一定會發生的！”
“本來就是假設啊！”
“機器人的生產為什麼會被禁止？”李緒冰發動車子，“你寫的這篇帖子就很有說服力！你聽說過一支完全由無人機組成的戰鬥編隊嗎？”
“北美戰場上的無人化部隊，完全由無人機組成，而且作戰策略也不經過人為幹涉！據說在戰場上從無敗績！”
“那些機器人在戰鬥中完全自主啊！”李緒冰道，“它們算不算是不可控製的獨立生命體呢？”
程飛宇點了點頭，這些話題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小時候就和老爸一起討論過無數次的。
“該走了！好像沒跟你聊夠呢！留個聯係方式吧？”李緒冰把車開出地下。
程飛宇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在商場門口接到鄒靜，李緒冰提出先送程飛宇回家，程飛宇不想對方知道自己的住處，就在路口下了車。盡管對方可能早就掌握了自己的私人信息，但是，他還是沒讓李緒冰直接送他到樓下，程飛宇認為，這至少展現了一種態度。
臨別時，李緒冰搖下車窗，衝著程飛宇喊了一句：“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我們還會再見麵的，我有預感！”
當著鄒靜的麵，程飛宇並沒有一口回絕李緒冰的邀請，不過他心裏絲毫沒有加入進步會的想法。仔細想想，他也搞不懂，為什麼會直接拒絕掉對方的提議。
雖然程飛宇對於對方的訴求和理念不是十分認同，但也並非完全排斥。某種程度上，他反認同異能是人體進化的說法。
數年之後，當所有變異人首次集結，並肩作戰，程飛宇回想起和李緒冰的第一次接觸，他總忍不住想，如果當初和自己見麵的人不是李緒冰，或者說李緒冰一點也不認識鄒靜的話……他也許不會一口否決了對方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