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門外的李公公正急的來回踱步,生怕裏麵出了什麼事情再牽扯到自己。他還在擔心的時候,隻見一臉嚴肅的宇文青推開中正殿的紅木大門,退了出來。“宗主?”李公公試探著問,“沒事吧!”宇文青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李公公還剛想問什麼,就聽見風傲揚在裏麵喊了一聲自己:“小李子,進來。”李公公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宇文青,隻能邁著小碎步風快的推開殿門,走了進去。
宇文青就黑著一掌撲克臉,雙腿木然的向宮外走去,還未走到中英門,隻見被打了板子的史眸遠被太監們用擔架從用刑司抬了出來。史眸遠整個人趴在擔架上,朝服已經被褪去,被身邊的貼身小廝雙手托著。遠遠的都能看見史眸遠穿著白色裏衣的臀部是一片血糊糊的樣子。宇文青看著小廝臉上緊張的神色便知可能這頓板子可是挨得不輕。
宇文青故意加快腳步,不想和史眸遠這隻老狐狸打交道。
“宇文宗主!”史眸遠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叫了一聲,宇文青心中暗叫不爽,不想要什麼偏來什麼。宇文青硬著頭皮快步走到史眸遠的麵前調整了一下心情殷勤的問候道:“史丞相,你身體可還吃得消?”宇文青自己都被自己的演的戲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一回府就讓人給你送補藥過去,您可是要保重身體的康健啊。”
史眸遠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宇文青,你還是把補藥留給自己吃吧,過幾天,你可能連補藥也吃不到了吧。”史眸遠虛弱的聲音裏夾雜著一絲絲戾氣,旁人沒有發現,但是全被敏感的宇文青抓在心裏麵。
“史丞相您不要多慮了,免得心思憂慮再耽誤了身體的恢複。”宇文青的聲音忽然變的冷清下來,沒有過多的虛偽。
“多謝宇文宗主的關心,那我這帶傷之人就回府了。”史眸遠慘白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霾,瞬間就不見了。身旁的小廝接著向宇文宗主做了個揖就吩咐著太監快點往宮外方向走去。
宇文青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眸子裏閃過了危險的氣息。
宇文青出了宮,坐上了候在門外的轎子,轎子外的小廝遞過來了一個暖手的銅爐,爐中燃著好聞的紫檀木的香味,
淡淡的沒有俗氣的感覺,宇文青眯起眼睛,開始想皇上寫的那幾個字。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未知?皇上究竟要怎麼應對這次危機?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像皇上想的那麼簡單?為什麼離月沒有告訴自己她是妖界傳人,況且自己養育了她十幾年,它竟然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到底這個世界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宇文青的內心突然覺得一陣寒風刮過,引得全身一片顫栗,所有的問題像窗外紛紛揚揚的雨滴一樣湧現在宇文青的腦袋裏,他的心裏就好像一團亂麻,竟是怎麼理順也理順不清楚了。
隨著轎子的晃晃悠悠,從戰場上下來一直沒有睡好的宇文青,漸漸陷入了睡眠,夢中竟也是亂七八糟的事情,連做個夢都不讓人清靜。宇文青的睡眠中夾雜著些許怒氣。
轎子停了下來,小廝撩起簾子,輕輕的說:“老爺,我們到家了。”
一絲寒風悄然進入,一下就就讓昏昏欲睡的宇文青清醒了起來,宇文青撩了撩衣服,把手中的暖爐遞給了麵前的下人,接著就走出了轎子。
看著正等在自家門前的林緲煙,心中一片溫暖就溢了出來,壓過了心中的不安,走上前去,拉住林緲煙的手,眼睛中閃著星星點點的濕潤,“還是家裏好啊。”宇文青心中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