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宮正峰看著跑出去的南宮飛紅,隻覺得自己平日裏太過於嬌慣這個女兒,才養成了她這樣一個為所欲為,不分輕重的性子,以後自己,一定得嚴加管教。
想著,南宮正峰冷著臉,對著身邊的侍衛道:“去給本爵把小姐追回來。告訴她,小姐就要有小姐的樣子,以後沒有本爵允許,小姐不許隨意出府,誰要是把小姐放出去,格殺勿論!”
身後的侍衛麵色一凜,這南宮男爵隻怕是真的動了肝火,連一貫寵幸的南宮飛紅小姐都被禁足了。於是急忙躬身應道:“是!”而後快速得朝著南宮飛紅追去。
而這邊,黎明終究退去,朝陽一點點的染紅了天際,天又亮了,新一輪的戰鬥又在慢慢的靠近。
大家清醒了過來,而後看著彼此。現在,五個人中,有三個都是身負輕重不同的傷的,誰也不知道未來的戰役裏,會失去誰,會傷到誰。
宇文溫初忍不住苦笑一下,看著大家低沉的臉,聲音沉重:“又該前進了。”
風非然嘻嘻哈哈的一笑,攬著宇文溫初的肩膀:“能前進是好事,宇文溫初你應該笑,笑知道麼……”
繼而又對著其餘三個人:“我說你們,氣氛怎麼這麼低迷。喂,你看看你,金若水寒,就算你昨天受傷了,可是同樣的,昨晚我們四個大男人可是繞著你轉了一晚上,你該知足了吧?
還有你,林吟風,話說你別裝,別以為本皇子看不出來,你的傷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還在這裏裝什麼虛弱,給我把腰杆聽起來。
嘖嘖嘖嘖……我就不說你了,帝雲天,昨天哭得跟個娘們似的。還虧得本皇子一個巴掌把你給扇清醒了……怎麼,當娘們兒當上癮了?還這麼個樣子……”
金若水寒臉一紅,忍不住唾罵道:“去死,風非然,你積點口德吧!”
林吟風也是白了風非然一眼,繼而罵道:“就你跟帝雲天沒掛點彩兒,你心裏不痛快是吧……不痛快也別吵著傷員抱怨,傷員都是光榮的。”
帝雲天更是直接給了風非然一腳:“風非然風三皇子,你說誰像娘們兒啊!比劃比劃?”
這麼一鬧,低迷的氣氛總算是被驅散了,一行五個人又恢複了朝氣。
風非然“嘿嘿”一笑,也不跟這些人打嘴仗,對著宇文溫初道:
“溫初,事到如今,你也不用苦思冥想考慮戰術了。現在一點傷沒受的也就本皇子跟帝雲天了,佛曰:‘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今兒本皇子也奉獻一回,打個頭陣吧……”
宇文溫初想了想,確實也是。
危險是沒有辦法預測的,而自己這五個人裏,一大半都是傷員,還有什麼可分配的呢?於是也不跟風非然強,點頭應道:
“既然如此,風非然你打頭陣,我跟吟風的傷勢較輕,護在兩翼。而帝雲天你負責收尾。至於金若水寒……”
宇文溫初打量了一下金若水寒,繼續說道:“你是傷勢最重的,又是新傷,就呆在中間,幫我們打掃遺漏的敵人。”
其餘四個人都點了點頭,應聲道:“好,聽你的。”
於是五個人又一次收拾包裹,繼續向前進。他們的身後,淺淺的沙上,遺留著燒光的柴火和淡淡的煙火氣。五個人的背影,在朝陽的映照下,相依相靠,顯得分外親昵和高大。
不管未來怎麼樣,不管將要麵對的怎麼樣,更加不管以後的關係是怎麼樣,更加罔提之前彼此的看法和關係是怎樣的,至少在這一刻,在這一段路上,他們的心是前所未有的貼近,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從所未有的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