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綺對你做了什麼,又或者要你做什麼,這種事情,我不感興趣!”阮夢歡如此說著,她知道羅綺未必是個好人,可沒想到他的算盤珠子早已安到了她的身上。
霜霜冷哼一聲,道:“他已經找到了替代你的我,又怎會讓你活著?原本你是必死無疑的,是我救了你!現在我隻告訴你,公子在我身上種了些東西,倘若哪個男人與我交好,那東西在那人身體裏會變成毒藥,你明白嗎?你不是在幫我,你是在幫你自己,還有他!”
霜霜從床底下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衣裳,放到了阮夢歡的手裏,“你不是愛他嗎?哦,差點忘了,他早就是萍音閣雙雙姑娘的裙下客了,不過是重溫一下往日的溫存罷了,對你而言,可是一樁美差!”
有些話聽得多了便不會再有激烈的反應,就如那所謂的裙下客。阮夢歡輕聲笑了,“我留在這裏,你去哪兒?”
“明日一早,我們再換回來!”霜霜鄭重說道:“我是不會背叛公子的!”
阮夢歡笑說:“這樣也好!”
“你……”霜霜大張著嘴巴,卻一句話也沒能說出口。她望著眼前的人,大驚失色。
“我如何走路,如何說話,如何寫字,或許你全被學了去,可是我如何用藥,隻怕你沒機會見識!”阮夢歡抿唇笑著,“你說了這麼多廢話,倒也有幾句是有用的,所以我不會殺你!隻不過,這段時間,怕是要委屈一下你了!”
“也不用覺得太委屈,不必害怕!”阮夢歡笑得更開心了,“你學我學了這麼久,我受寵若驚!現在換我來學你,也算扯平,是不是?”
霜霜不受控製的合上了雙眼,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阮夢歡在霜霜身上下的藥,足以讓她三天之內不能說話,不能動彈,卻也不至於餓死。
“你覺得羅綺會相信你這麼簡單就落網?”阮夢歡望著床榻上的人,笑問,“別裝了,這兒沒有旁人了!”
床榻上的人,沒有半分響動。阮夢歡覺得奇怪,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發覺燕奉書還是先前的樣子。難道他真的中了羅綺的暗算?不應該啊!
“醒醒,醒醒!”阮夢歡伸手在他的臉頰上拍了拍,他卻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全然是中了迷·藥,對外界一無所知的模樣。
阮夢歡始終不肯相信這是真的,她改了改策略,出手捏住了他的鼻子,她默默數了三十個數,他依然沒醒。她這次是真的著急了。
他的鼻梁被她捏的發紅,可是唇上的顏色卻比鼻梁上的更加誘人。就像是初紅的櫻桃,淡淡的緋色上飄著晨露的光澤,她忽然想起了蘭娘曾經說過的助人呼吸的辦法,她鬼使神差的湊了過去。
輕輕的嗅了嗅,阮夢歡否定了方才櫻桃的形容,因為那並不是櫻桃的味道。她停在了離他很近的地方,想起之前每一次都是他主動,這無疑增加了這次該由她主動的信念,亦或者討回被他拿去的的東西。
她聽過不似姐妹勝似姐妹的故事,如今唇上傳來的觸覺,卻是告訴她,什麼叫不似櫻桃,勝似櫻桃。她像啃櫻桃一樣,啃著他的唇,片刻後,想起本意是要為他渡氣的。所以是要掀開他的牙關,然後再渡氣。可是他的牙就像緊鎖的城門,密不透風,她很是苦惱。
忽然之間,天旋地轉,有人壓在了她身上。唇齒糾纏共舞間,阮夢歡清楚的發現壓在她身上的燕奉書卻是雙眼閉著,不知是細細品味還是壓根兒沒醒。
後一個答案如同一盆冷水,澆透所有迷醉的同時,也拉回了阮夢歡的理智。她一動不動,任由燕奉書親吻著她的唇、臉頰,他的雙手甚至到了她的腰間,下一刻就要解開她的衣裳。
“你不想……”尾音顫顫的高抬,像是疑問,卻更是肯定。燕奉書這才睜開了眼,凝視著身下的人。
“你又騙我!” 阮夢歡害怕自己無法克製的去看他,幹脆別過眼,目光望著地上的霜霜,她冷笑著,說:“你的愛妾在那裏!”
燕奉書沉重的神色之中多了幾分滿意,他歎氣,卻夾雜著抑製不住的喜悅,“你又吃醋!”
“至少我從不說謊!”阮夢歡恨不得咬舌頭,這話說的,豈不是承認“吃醋說”!
“你來我很高興,但是下不為例!”燕奉書原本握著她腰身的雙手,改換了路線,一隻攬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握住了她的手,認真又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