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阮夢歡便繳械投降了,揪著燕奉書的衣領,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前,可憐巴巴的說:“阿馥不會有事吧!”
“嗯!”她的臉貼著他的胸膛,她淺淺的呼吸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容忽視的痕跡,知道她心中的擔憂,他說道:“我讓人去調查城外那家客棧,去的人說,老板失蹤了!”
阮夢歡蹙起了眉頭,不解他話裏的意思。
“就在前不久,城外山上發現了客棧老板的屍體,據仵作查探,他已經死了有一個月的時間。”
“你的意思是?”阮夢歡差異的叫著,掀開了她頭上的他的衣裳,“所以……阿音她……是啊,哪裏會有這樣巧合的事情呢!”
她麵容哀慟,吃力的笑著。
燕奉書把阮夢歡的腦袋重新摁回到了自己的胸前,繼續說道:“你不必沮喪!本來我也像你現在這樣想的,但,在聽到陛下所說的那句‘你以為你是別人的替身?興許別人才是你的替身’之後,我忽然明白了!”
他的一句話,讓阮夢歡興奮不已,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說,那麼也就是說蘭娘真的還活著!這個想法令她激動不已,拚命的忍住哭泣的衝動。
“陛下雖然近些年不如以往那般的英明,但也不可能糊塗到連自己心中摯愛都分不清的程度!”說完後,燕奉書又道:“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依著現在的情形,如果阿音隻是阿音,那是再好不過了;可如果連阿音自己都不知道她就是真蘭娘,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這一計實在惡毒,不管阿音是不是蘭娘,即便他們獲得了最後的勝利,都會給阮夢歡帶來嚴重的傷害。燕奉書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他眼中的擔心不曾有假,更不曾有過保留。
阮夢歡的身子抑製不住的戰栗,這是一個全套,從一開始就等著他們往進跳,而她不顧一切的跳了進來。那幕後之人,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誰。是尹嫦陌,不,應該說是殷如煦。這世上,也隻有他才這麼的恨她,要將她置於死地!
“別怕,我始終都在!”燕奉書抱緊了她,把溫度與力量通過薄薄的衣衫全部傳遞給她。
“我沒有多害怕……”阮夢歡笑著,透著幾分詭異,“我隻是有些激動!既然殷如煦布置的如此妥善,我又怎能淺嚐輒止!”
這才是他想看到的阮夢歡,燕奉書眉目一挑,笑說:“不錯!說來,我真有些懷念你當初算計殷如煦時的模樣了。”
阮夢歡聽了,心中卻不怎麼舒服,但凡是個人,自然是想把最優秀的一麵展露給心上人,而不是一丁點的汙穢。她說:“還不都是你,讓我過的太過安逸,以至於過去保命的手段全都派不上用場了。”
阮夢歡這般說著,卻是摸索著自個兒的指甲,她的十指修長纖細,指甲蓋很漂亮,如今指甲也長出了一些,她還記得當時燕奉書一股腦的把她的指甲全剪時候的情景。此刻,正謀劃著什麼時候再往裏麵放點東西,說到底也是個防身之術。
不想,雙手被燕奉書逮了個正著,隻聽他十分霸道的說:“別再動這些歪腦筋!往後,你隻要舒舒服服的做你的燕王妃,別的事情,一切有我!你呀,應該學著依賴我!雖然過去的日子做的還不錯,可是進步的空間還很大很大,知不知道?”
“萬一哪一天我不想做燕王妃了,可怎麼好?”阮夢歡抽回雙手,一雙眼小鹿一般,一味的凝視著他,頗有些期待他的答案。
“為何會不想?”燕奉書的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難道自己哪裏做得不夠好,她不滿意?
“興許隻是覺得這三個字不好聽呢!”阮夢歡有些神經兮兮的說完這些字句,老實說,她真有這癖好,同樣的東西,在取舍的時候,一般名字好聽的更有勝算。
阮夢歡一本正經的說著一個玩笑話,惹得燕奉書哈哈大笑。
臉貼著臉,呼吸著彼此的呼吸,燕奉書低沉的嗓音,令人迷醉,他說:“萬一到了那時,就隻做燕奉書的妻子,燕奉書的夫人,燕奉書的娘子,可好?”
真要命,每每聽到他用這樣的語調說話,阮夢歡就會連魂兒都不知飛到哪裏去了。此時聽了,隻覺得受用無比,眼下,就算是天塌地陷,也跟他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