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花瓶,花瓶底下是一個雕工看起來還湊合的木頭架子,好難看啊。地板是木頭做的,到處開裂,會不會有蟲子鑽出來?
等等,這是什麼地方?我之前在什麼地方的來著,不記得了。
明爍。
我記起來了。
“明爍,你在哪裏!”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明明是用盡了全力大聲叫喊,卻沒能喊出聲音,氣從喉嚨裏漏了個空。
嘴巴好幹。水。
“你醒了?”
是誰!
眼前突然一亮,一個穿著紅色休閑服的男生憑空出現。聲音在他的出現之前傳到我耳邊,一種先打雷後閃電的感覺,滿滿的違和感。
難道是我還沒清醒?
“你好,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吧。”
這人的聲音不是冷冰冰的,而是帶了極高的興致,語速很快,莫名讓我想起了忙得不可開交,還要捧著笑臉接待客人的服務生。
我看了看他的表情,那敬業的感覺,難道他真的是服務生?
“還有一個女生,她也被你救了嗎?她現在在什麼地方,我要去見她。”我。
“她先醒了,我師傅派人送她回家了。”
“這裏是什麼地方?”
“我的房間。”秒回。
“我沒問……”
“臨帆市長平區星光路48號,夠詳細了吧。”
這人語氣怎麼這麼賤呢?臨帆市,這不是離清孝鎮遠的沒邊嗎?清孝在人族南方,臨帆在北方……
“我怎麼會在這裏?”
“一個神秘人把你救了。”
“他是誰?”
“不能說。”
他是在逗比嗎?我說什麼都秒回,像個機器人一樣。表情又那麼賤,一副看我難過就幸災樂禍的樣子。搞得我說話也不正常了,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和他像是在說相聲一樣。
我終於是清醒了些。靈機一動。
“怎麼就不能說了!你想幹什麼,為……為什麼隻把他送回去了,把我留……留在這裏。你就是那個神秘人吧,你們不會把她賣了吧,不會吧……”我緊張兮兮的說。
可惜了,缺水太嚴重眼淚流不出來。
首先我確定這個男生不是壞人,所以一旦被質疑了,一定會拚了命的解釋。一般善良人都是這樣,就算是被人囑托要守護秘密,一旦被很過分的問起,還是會多少透露一些來解開自己的嫌疑。
“別想套我話。你裝樣子倒還挺有本事的。不能說就是不能說。我怎麼可能把神秘人說出來,說出來他非宰了我不可。你不渴嗎?放你旁邊的水你怎麼沒喝?”
然而他並沒有上當。
咦?有水?我朝那個花瓶看去,靠,原來這是個杯子!誰知道啊!我還以為是古董呢,又放在那種木頭架子上!
咕咚咕咚,我一邊感受水帶給我清涼舒爽的感覺,一邊心裏狠狠咒罵了放水的人。一點都不考慮別人的視角。
不過沒想到這水還是鹹的,嗯,還有點甜。
看來放水的人很用心啊。我的心裏喜滋滋的。
話說這人智商好高,秒說秒回,還能識破計謀……
等等,他是不是透露了什麼。
“他非宰了我不可。”那語氣,就像神秘人和他熟的不行的樣子。而且也證明了他不是那個神秘人。加上之前服務生一樣的感覺,可以下結論了,那個神秘人一定是他的上司。說不定就是那個師傅,感覺又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