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柳,你太狠了吧。”放學後,我有些指責的對她說。
“為什麼這麼說?明明他衝過來就是要找茬。”莊柳似乎很受傷的看著我。
“可是他還沒找茬啊……”我還沒說完。
“所以別人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所以看起來就好像我先挑事的一樣。”莊柳直接打斷,還是那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額。但是……”我仍然沒有說完。
“本來我們這邊就占著理,就事論事就可以解決問題,但是我用了特殊途徑解決問題,從過程上我才是大壞蛋。”莊柳真的是很有自知。
“所以呢。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終於說完了,她沒有打斷我這短短的問句。
“有意思啊。他肯定特別不舒服。竟然被別人堂堂正正的陰了。他肯定從來都是仗著人多詆毀別人,每一個人脈都是要花時間打交道才積累的。但我就隨隨便便得到了陌生人的一致幫助,而且堂堂正正,沒有用哥倆好的那種手段。所以他就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被推翻了。活該。”莊柳一副可愛的樣子,簡簡單單的說著,但完全不符合她的年齡的話語。
並不是我瞧不起年紀小的人,認為他們都是熊孩子。我也完全相信,這個年紀的人能使用這種手段,而且了解這個手段能達到的結果。但我不相信這個年紀的人能說出“有意思啊”這句話。潛台詞就是,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在裏麵我選了一個有意思的。
還有,她確實看穿了那個人。不僅如此,她還看穿了每一個人的動態,能說出“周圍人不了解情況”。看穿本身不難,但是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到底你是從什麼時候就準備下套,在他走過來的時候?在我說不去了的時候?難道是在他邀請我們的時候?
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樣,她的世界觀裏應該有對潛在可能的抵抗方法。我和雨紗雖然也有,但非常局限,所以雨紗這麼知性卻沒能解決楊帆的事,所以我這麼機智卻隻想著和別人講道理。
“莊柳,你以前是學心理學的?催眠術?”雨紗。
“以前啊,以前我和黑勢力打過很多交道。這不算什麼啦。在那裏要是可能被找茬的時候不先出手,就很可能沒機會還手了。暗殺,我看過身邊的人被暗殺。嗯嗯,下次我會注意的。不能總是這樣,你哥也是這麼對我說的。”莊柳。
原來是這麼回事。莊柳她竟然有這樣的過去,難怪她性格這麼不穩定。一會擺個手勢有愛的說“鴿了”,一會拍桌子陰別人。記得她還刻意隱藏了實力,是想和我們交朋友對吧。所有奇奇怪怪充滿疑問的舉動都能解釋清楚了,因為她現在還在過渡期,所以顯得有點人格分裂。
“對不起。”雨紗道歉,看來她也想明白了。
“哪裏哪裏,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說的。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奇怪。”莊柳第一次看起來這麼真誠。
“那你準備在人族定居了嗎?人族實力雖然不強,但外族人都喜歡來人族定居,覺得這裏生活壓力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