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柳不知有什麼急事,叫完雨紗之後自己沒有來。
楊冠在雨紗來了之後也不動聲色的離開了病房。可能是怕了我吧。不過我本來就沒準備揭他底。
“那你們兩個聊。我下午還有課要上。”楊冠說完就走了。
“那天到底什麼情況?最後一擊我記不得了。”我。
“鏡珊說圓珠筆暴走了。然後你就變了個人一樣,渾身發藍,把深雪壓製住了。再然後大家發現情況不對就散了,就剩你和深雪在打。最後一擊,本來深雪是要擋的,可能是判斷自己擋不住,所以就幹脆撤掉了被攻擊位置的所有防禦,讓藍光直接貫穿了她的腹部,沒有造成擴散性傷害。深雪她給自己抹了藥,然後那個醫生衝上去幫她療傷。莊柳衝到台上把你抱了起來,然後施法恢複你的體力。最後深雪恢複得很好,第二天繼續上課,沒有受什麼影響。你睡了兩天之後就醒了。”雨紗十分簡潔的概述了整件事。
果然還是和雨紗交流比較輕鬆。
“沒想到還有撤去防禦這個說法。”我對此特別驚訝。
“我也沒聽過。除了深雪恐怕也沒別人敢這麼做。她真的好厲害。”雨紗汗顏。
“確實呢,隻要取消防禦,身體就會像豆腐塊一樣,一打就穿。我昏過去的時候好後悔用了最後一擊,當時我就感覺深雪她擋不住。我覺得沒人擋的住那一擊。”我。
“全都是時間權杖的錯,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好了。鏡珊是這麼對我說的。”雨紗。
“那個貫穿傷有多大?”我。
“大拇指粗細吧。”雨紗。
“做得到嗎?被攻擊的時候撤掉防禦,嘛,深雪肯定能做到,她看得見我瞄準的位置。還好還好,深雪她肯定不會怪我。”我笑了笑。
“不過我當時真的被嚇到了。我第一次見這種戰鬥。拚上性命啊,你當時是真的想把深雪幹掉吧。”雨紗。
“嗯。腦子一熱就瘋了。想想就後悔。我不該是這種人。”我對此十分內疚。深雪她人不壞,我們真說起來,還是朋友。
深雪是我的朋友,就算不想承認,但是她是我的朋友。
“我看了之後感觸還挺多的。感覺深雪她說的話真的有道理,我的幻術不過就是害怕遇到這種拚命的情況而已。近身打起來難免出手太重,所以不如用幻術控製整個戰鬥。遇到能看穿我幻術的人就認輸,看不穿的我就戰鬥。”雨紗。
“這不是非常好的策略嗎?”我。
“以前我也這麼覺得。所以不懂深雪她為什麼否定我的幻術。你和她打完我就明白了。我的思想有問題,不隻是在戰鬥上,平時也是這樣。我太追求完美了,以為自己什麼困難都能克服。就算克服不了也可以避免遇到。這個想法還是太天真了。”雨紗。
“我不懂你怎麼想的。我一直覺得挺好,隻不過你遇到了深雪大奇葩而已。不能因為特殊性就否認策略吧。比如你當時認個慫,貫徹自己的想法,不就沒有這事了嗎?”我覺得雨紗最好不要變。
如果她都錯了,我寧肯相信這個世界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