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暖思.淫.欲”,酒足飯飽的大頭又恢複了往日的德性。古人對人性的認識多麼深刻啊!
我笑道:“得了吧,還是留著精力回家幹你家的校長吧,冷落了領導,你今後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幹個屁!個都幾個月沒有吃到她的肉了。”大頭憤憤不平道。
我詫異道:“不會吧?你不會用強嗎?你一個打架專業的大學畢業生會幹不過一個弱女子?”
“她一天到晚不著家,說是工作應酬。狗屁,哪有那麼多工作應酬!”
“伺候好局長也是校長的本質工作嘛!對了,婚內不履行夫妻義務是違法行為,你可以到法院起訴她!”
“起訴有個屁用!就是官司打贏了,人家不履行,你有什麼辦法?讓法官來一個現場強製執行?這是執法啊,還是掃黃啊?”
有許多法律條文其實就是黑色幽默,要你履行義務的時候,跟黑臉包公一樣鐵麵無私;可是你要伸張權利的時候,它衝你嗬嗬一樂:認什麼真呢?逗你玩呢!比如那個什麼法,什麼法,還有什麼法,你低頭一想,便秒懂了。
“抱著老婆守活寡,要不,你你們離婚算了。”我勸大頭。
“哼,她正巴不得呢。我算是看明白了,她之所以這樣處心積慮,就是為了讓我跟她離婚,她好去站高枝!”大頭憤憤不平道。
唉,毒蛇口中牙,蠍子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那你打算怎樣?”我問大頭。
“我偏不離,耗死她!等她人老珠黃、無人問津了,再一腳踹了她!”
大頭也夠毒的。
“你何不到別人的責任田裏出個義務工?你有那麼多老相好呢。”我提醒大頭。
大頭歎了口氣道:“唉,世態炎涼啊,世態炎涼啊!當初老子得意的時候,隻要一招手,就一個個扭腰擺臀地貼上來;現在老子倒黴了,都像壁瘟神一樣躲得遠遠的,都他.媽.的,都是一群賤貨!”
到了神垕街,彩燈閃爍,昏暗曖昧。兩旁站街女三五成群,老少不同,肥瘦各異,卻都衣著暴露、搔首弄姿。
我停下車,給了大頭一百塊錢。
“你不去?狗真的不吃屎了?”大頭驚訝道。
“沒意思!”我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對自己的荒唐生活有了負罪感,也許是見到柳雪了吧?
大頭衝我豎起拇指道:“行,沙子,你成佛了!”
大頭剛一下車,一群姑娘花枝招展的圍了過來,把大頭當做了爭搶的寶貝,一個個拉衣服、車胳膊,糾纏了半天,大頭挑了一個模樣尚可的,相擁而去。
十五分鍾後,大頭回來了。
我估算了一下,來回路上五六分鍾,脫衣服、穿衣服各一分鍾,炮火準備五分鍾,打掃戰場兩分鍾,正式戰鬥時間不到一分鍾!
我衝大頭一豎大拇指道:“行,老兄,你真行!看來古德裏安①也要來向你拜師了!”
大頭一臉死灰,癱在座位上:“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我還有大半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