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麼?”我把大頭堵在門外,冷冷的問。
“一來送飯,二來道歉,三來規勸。”大頭提著飯盒,嬉皮笑臉道。
“你就不怕我揍扁你?”我想起了昨晚他打我的那個狠勁,恨不得把他的大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大頭不屑的一笑:“得了吧,就你?好胳膊好腿你都打不過我。”大頭說著把我撥到一邊,進了屋子。
“這可是聚德樓的外賣,我可是下血本了,足見我的誠意了吧?”大頭把餐盒放在茶幾上道。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你要真有這好心,昨晚還那麼下死手?”我瞪著大頭道。
“這,這不是演戲給大哥看嘛。大哥就盯著呢,我若不假戲真做,他還不給我小鞋穿?”大頭道。
“哼,那是你大哥,不是我的。你這個賣友求榮的家夥!”
“得得得,有機會你再賣我一次不就扯平了?你跟我有仇,可別跟飯有仇,快吃吧,吃飽了,再和我比劃比劃,讓你出出氣。”
小蝶打死了賣鹽的,害得我喝了一上午的開水,喝得拉肚子,還真是餓得難受。我不再和這個不義之人計較,開始吃飯。
聚德樓的外賣,味道還真不賴。
“二哥。”
我白了大頭一眼:“你臉上的褶子比我還多。”
“我也覺得別扭,得了,我還是叫你沙子吧。不是我說你,昨晚的確是你不對。”
“得得得,打住!大頭,你要是提豬頭來當說客,就趁早滾蛋!”想起昨晚的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大頭笑了:“你還別說,還真不是豬頭,啊不對,應該叫大哥,都讓你把我給繞進去了。還真不是大哥讓我來的。”
“你自己的主意也不好使。”我道。
“也不是我自己的主意。”
“那是誰的主意?”我疑惑了。
“自然是嫂夫人的主意了。”
“嫂夫人?你哪來的什麼嫂夫人!”
“自然就是那個開恩放了我倆,你又為她不惜和豬……啊,是大哥,不惜和大哥大打出手的小蝶姑娘了。你們倆都老公老婆地叫上了,你還裝啥假正經?看來嫂夫人挺心疼你呀,昨晚沒有把你給用殘廢了。哈哈哈……”
我這才想起,這個時候,小蝶也該回來了。
“你,你們把小蝶怎樣了?”我著急的問。
“你就放心吧,嫂夫人好好的,一會兒就回來。”
“是她讓你來勸我的?”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然了。小蝶姑娘可是真心為你好啊,都是為你著想。不像我,有過那麼多女人,都隻會吃裏扒外的算計我。”大頭感慨道。
“那是你罪有應得。”我說。
“話又說回來,在我的確是你不對。小蝶姑娘回到沙城就和大哥在一起了,大哥又不知道你倆以前的故事。何況為了一個女人傷了兄弟感情,毀了自己的前程,值得嗎?”
我乜斜了大頭一眼,鄙夷道:“我比不了你,為了當一個破校長,可以把自己親老婆送到豬頭的床上。我做不到!”
大頭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尷尬了半天,訕訕道:“你呀,就是死要麵子,死要麵子活受罪。‘人至賤則無敵,不要臉則無畏’,誰讓我們生活在這個要錢不要臉的時代呢?何況小蝶又不真是你老婆。不過是一個妓.女,你就甘心為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放棄了‘縣太爺’的大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