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得意的縱聲大笑,大有“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的氣概,“我是誰?用得著吃那什麼藥麼!”
“那先前你怎麼……怎麼忽然就這麼厲害了?”沈曉梅大惑不解。
“哈哈哈哈——沈曉梅,你聽說過麼?‘不要臉則無畏,人至賤則無敵。’我過去要臉,所以就不行;我沙子沙市長現在也不要臉了,因此就所向無敵了。嗬嗬哈哈哈——”我得意洋洋的大笑道。
沈曉梅聽了,抱著我的手瞬間就無力的鬆開了。我狂放的縱聲大笑也戛然而止,空氣如凝固一般,一片死寂。
我偷眼看看沈曉梅,她靜靜的仰麵躺在床上,眼淚從她美麗的大眼睛裏汩汩而出,在臉上淌出兩條小河。
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喉嚨間一聳一聳的,卻又努力壓抑著不發出聲音來。她扭曲的表情,如同揉碎的花瓣,陳列著淒涼的美感,讓我的心也從雲彩眼裏一直往下沉、往下沉,仿佛永無止境……
過了好久,我心裏還在納悶,我是說我自己“不要臉”了,她為什麼要哭?沈曉梅忽然爆發。
她猛地跳起來——我不知道沈曉梅什麼時候,從哪裏學來的驚世武功——她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她滿臉淚痕,眼睛裏卻已經沒有了淚水。取而代之的是噴發的怒火!
“沙,沙子,沙市長!我沈曉梅不要臉,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可是我從來沒有隱瞞過你,也沒有跪下來求你!你若是心裏放不下、容不下,你可以趕我走,也可以自己離開,但請你不要這麼耿耿於懷,這麼沒完沒了的折磨……”
沈曉梅的聲音悲憤而激烈,仿佛正義凜然。我本來已經站在勝利的峰巔,沈曉梅的母老虎氣勢,一下子又把我打入塵埃。
沈曉梅的母老虎氣勢讓我氣餒,我的目光從上往下移動,又忍俊不禁的樂了——沈曉梅臉上正義凜然,下麵卻一點也不嚴肅,“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都毫無保留的陳列著,和滿臉嚴肅的怒容形成鮮明的對照,顯得荒誕而又滑稽。
我的嬉笑讓沈曉梅驀然驚醒,止住了沒完沒了的數落,下意識地自視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拉起被子裹在身上,卻把我並不偉岸的‘雄姿’毫無保留的暴露了。
“現在遮擋已經遲了,我早就看得纖毫畢現了。”我笑道。
“你流氓,你混蛋,你、你、你……”
沈曉梅氣急敗壞的罵著,沈曉梅猛地撲在我身上,一雙“白骨抓”向我的臉上招呼過來,剛觸到我的臉皮,下意識地變了招式,朝我的下三路招呼過去。
沈曉梅的“白骨抓”已經爐火純青,所過之處,火辣辣的疼,我的背上、屁股上都成了她施展武藝的好地方。
當女人和你動手的時候,你千萬不要反抗,也不要逃避。你的反抗隻能招致更為激烈的報複;你的逃避隻會帶來沒完沒了的糾纏。和女人比恒心,比耐心,你不是傻了就是瘋了!
——這是我在蘇紫、丁夢那裏用肉皮鮮血換來的革命教訓。
對付發瘋女人最聰明辦法就是一不還口,二不還手,不但要有“任憑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風度,還要有“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的從容。
究竟為何,且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