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空間,男女獨處,實在是是非之地。甄如花的陰陰影又籠罩心頭。何況這小玉又是沈曉梅的表妹。這窩邊草吃著雖然方便,可是後患無窮。
我正要告辭,小玉一句話卻讓我進退兩難。
我沉思了一下道:“還是讓你曉梅姐來照顧你吧?我一個大男人做不了伺候人的活。”
小玉忽然“咯咯咯”笑了。
“你笑什麼?”我不自覺的臉紅了。
“咯咯咯……姐夫你好像、好像挺怕我的,咯咯咯,真好笑……”
“胡說,姐夫怎麼怕你了?”我道。
“既然不怕,為什麼要逃?”
小玉這麼一說,我真的不好意思走了。
“我哪裏逃了?我隻是想,你曉梅姐來照顧你不是更好嗎?”我言不由衷道。
“哼!我討厭那個可惡的資本家。過一個節,她都進賬幾百萬,每月才給我開五千塊的工資。我買買化妝品,買買衣服,都不夠花的。我真不明白她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就是一個守財奴!”小玉撅著嘴道。
用“守財奴”這三個字來概括沈曉梅倒真是恰如其分。每日裏盡見她數存折了,真還沒有見她花過什麼大錢。
和小玉一說一笑,剛才的尷尬消弭無蹤了。
“好好好,我們不理那個守財奴。姐夫來伺候你這個病號。誰讓姐夫是罪魁禍首呢!”我隻好又回來,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我小腿疼的厲害,應該是擦傷了。茶幾的小抽屜裏有碘酒,姐夫給我擦一擦。”小玉道。
我找出來碘酒和棉簽,向上褪去她的褲腿,露出她蓮藕一般的小腿,果然有兩塊地方擦破了,滲出血來。我用棉簽蘸了碘酒,輕輕擦去血跡。每擦一下她就皺著眉,“嘶嘶”直涼氣,卻咬著呀不叫出聲來。
“疼了就叫出來。”我笑道。
“哼!我偏不叫!”她倔強的一揚眉。
擦完了,我又給她敷上紗布,道:“大功告成,可以撤退了吧?”
“你給我揉揉吧,這樣淤傷好的快一些。我明天還得去店裏上班呢。不然表姐又該扣我工資了!”小玉裝出一臉可憐像。
“這……”小玉這已經有一點挑逗的意味了,甄如花的前車之鑒還曆曆在目,我不覺心裏發虛,強裝鎮定的笑道:“這男女授受不親,不大合適吧?”
“呸!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是你們男人心裏有鬼。姐夫你心裏也有鬼麼?”小玉一臉嬌嗔而純淨的笑,讓我反而不好意思拒絕了。
她把腿伸在我的腿上,我輕輕給她揉著小腿上淤傷,男人的劣根性揮之不去。為了掩飾,我隻好沒話找話的和她扯閑篇。
“玉表妹,這麼久了,怎麼沒見你去表姐家啊,弄得我都不認識你。”
“哼!我在電視上見姐夫挺威風的,就求表姐讓我親眼目睹姐夫的風采。你猜我那個小氣鬼表姐怎麼說?她說怕給你沙市長帶來不利影響,呸,誰不知道她的心思!唉,對了,姐夫,你今天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還差點把我給報銷了。”
要在一個女人麵前說出自己在另一個男人麵前下跪,實在有損顏麵,我隻好扯淡道:“唉——和你痛恨的那個資本家欺負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