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男兒淚(1 / 2)

唰!血戟從對方的後背帶著鮮血透出,一腳瞬間踢出,一具已經死透了的屍體被踹得飛了出去,鮮血噴灑在地上,融彙在地麵的血液就像積水般彙聚流淌,還有幾具將死的身匍地上一顫一顫的抽搐。

公孫虎麵無表情仗戟大殺四年,站在群中,手中戟寒光耀眼,這般情景的公孫虎比怒吼而戰的樣子更加驚悚。

梁振遊走於場,動如脫兔,手中槍鋒舞動起連綿不絕的寒光,或抵敵器或突然刺槍襲殺,他冷靜無比,配合部眾迅收割敵生命。公孫虎匹夫之勇而已,槍芒瞬閃,從手狠、準、穩。每一刺必挑出一個血花,不在乎是否致命一擊,讓敵多個血窟傷口,憑著已方地利及兵利優勢,咬殘敵殘勢。

激戰圍中,劍光斧劈槍芒刀寒縱橫,隨著時間流逝,地麵上堆積了無數殘肢,以致於空間愈是不利己閃身瞬移避敵。許多人同時進攻,被圍在中間的困嗷嗷叫而費力縱身挪動還是逃不過被幾個武器圍擊中的場麵。

林楓被安排守倉護,是因為抽簽的結果,他全副武裝對方看不出來他的表情有幾分匪夷所思。他撇了撇嘴,似乎對遷小安如此藐視自己有些不高興。

遷小安以輕身功為長,目光如鷹隼,步伐左騰右挪,瞬間腳踏牆麵借力點,淩空翻起跟鬥,手指探出,直插全武裝的護衛。

“找死!”林楓一聲怒喝,與遷小安的試手不同,林楓縱身撞去,雙拳護眼,全副武裝的力量讓他肆無忌憚。

遷小安瞬間五指變插為取,意在摘盔,身體如飛蛇般靈巧卷翻而去,動作行雲流水。

林楓招不到老,人影如大鵬展翅撞向空中殘影,同時雙拳化掌“八卦劈”,掌呼嘯,掌影重疊,迎著對方。

殘影未合瞬間又分,遷小安感覺雙手麻,對方不好惹,剛才一連番兔起鵑落的交手,看似勢均力敵。但是久戰不利,一是在對方地盤,二是對方占有武裝之勢,三是對方氣澎湃年紀輕。既無利,就沒有繼續的必要。遷小安忽然縱身一彈,直接掠過,身影之字形瞬息之間逃之夭夭。

“這......。”

林楓凝?無語,“這算怎麼個回事?”皺了皺眉,翻了翻白眼,管他呢,老話講殘寇莫追,還說調虎離山。心中鬱悶,才交手一個回合就跑了,沒有意思。

遷小安的確是有調虎離山的意思,很快就停了步,回頭望,罵聲:“錘你母,膽小如鼠的鼠輩。”一副那小子不是東西的表情,也是斷人財路如刨墳,豈不怨恨。可怨歸怨,那鼠輩膽小的跟米粒一樣不敢追,他有什麼辦法。遷小安咬牙切齒而去,若是叫林楓知道被問候了父母,不知道年輕小夥會作何感想。

原古城城內一座豪宅邸,中年錦衣的漢子打趣道:“沒興趣?”

在他對麵隔桌抿茶的年輕人麵容精致,一雙劍眉下靈氣四熠雙眸有如會語的星星,挺立的瓊鼻下唇薄而鮮明,給人感覺貌美的年輕必涼薄性情。年輕人輕聲道:“沒那麼簡單,合三個城的勢力取一座城市,嗬嗬,朝中的那人意不在原古城。梁振不管怎麼善後,都被綁上了鐵將軍的船。有了五城實力的鐵毅,再梁振從旁輔助,如虎添翼,鐵毅與國的間隙再無修飾可能。”年輕人眼神深邃,“成親國的整個勢力亂了才能更有利,區區一個原古城真的掌握了反倒受製於人。”

錦衣中年眼神玩味,點頭道:“恐怕一個國的勢力也不足以.....”

年輕人笑著打斷道:“我已經卡在凝神境的瓶頸了,若是沒有破境的機緣這勢力再大於我也不過如塵埃。我韓皓所為不過是求一機緣而已……”

錦衣中年看著他,權衡再三,放低聲音道:“青蓮教的築基丹也不能......”

自稱韓皓的年輕人搖頭苦笑,“且不說青蓮教的築基丹我是否得到,我們武者淬體融脈,練的是肉身力量,雖然凝神境之上的丹心境界與修行靈魂有異曲同工之妙,可兩者之間到底是不同路徑的修行。築基丹恐怕於我破凝神境成就丹心作用不大,當然若能得築基丹輔助,成就丹心效果更好。”

錦衣中年人唏噓不已,他隻是個隱藏的富貴之人,雖然富可敵國卻未曾有練武修行的經驗。

原古城暗麵下風起雲湧,有人悄然應局下棋暫且不說,此時城主府內的公孫虎勢呈頹色,兩百多的甲兵力已經戰至剩殘六十餘人,縱觀梁振一方還存五百多人,府邸地麵縱橫敵我雙方屍體七八百餘人,真個是叫血流遍府,屍陳遍地。幾乎所有人都殺的力竭,瞪大了雙眼看對方,不知道多少人身上傷痕累累,隻是被血跡斑斑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