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中,白衣女子環顧四周,在確認周邊無人的情況下,徒手搬移動一塊巨石,然後悉悉索索的不知在巨石下埋下什麼,接著鋪上了層偽裝,最後又把巨石搬回去壓在上麵。
做完那一切,白衣女子沒有離開潭,隻見她閉著眼睛,感知散發出去,在傾聽著。
忽然,白衣女子清澈的眼眸動了動,冷咧喝道:“我知道你在那裏,偷窺了這麼久,是在圖謀不軌麼?給我滾出來!”
聞聽白衣女子充滿殺意的質問,初言頓心驚肉跳,她是怎麼發現我的?
“莫非真的要我出手?”白衣女子的聲音裏充斥著怒意。
因為初言的所在比較隱蔽,居高臨下,所以他能看見白衣女子此時的臉龐,那是一張絕世容顏,任何男隻要看過就很難忘記的,隻是她的神情甚為冰冷,一副離我好遠的樣子。
白衣女子靜靜等待一會兒,見四下無人出來,便身形拔起,如虹般射離,往迷蹤穀而去。
這樣的情況,讓初言覺得一頭霧水,“她不是發現我了?......”隻是閃過一個這樣的疑問後,又身軀一震,繼而無趣一笑置之,初言意識到白衣女子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不免冷嘲一番,“嚇唬小爺我,哼!”目光盯著那塊巨石,暗討:“究竟是何物?如此小心翼翼。”強忍住下去一探究竟的衝動。
提著早已被水浸濕的袖子擦了擦臉頰,暗想,是不是找東西偽裝一下?抬頭看了滂湃的瀑,看看這方尺之所在,想來是不可能在環境做偽裝了。
腦力全開也沒有想起一兩個端倪,智商果然還是硬傷呐!可是咱也沒必要偽裝藏起來不是?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事情理解了,遂閉上眼睛繼續修煉。
若是教白衣女子知道初言把她比喻成鬼敲門,呃,應該不介意用那塊巨石砸碎他。
“咕嚕”聲在肚子裏響起,初言摸了摸肚子,回頭再從包裹裏找了顆血蘑菇,一丟入口,咂巴的啃嚼起來,從頭到尾都是如此駕輕就熟。血蘑菇,淬體藥材中的大路貨,作用於補充氣血,增強肌肉強度。把血蘑菇當成充饑食物了,要是被葉老漢知道他一丟就是好幾兩銀子,不知道會不會大罵敗家孫。
片刻後,初言頓時覺得一股暖流散及全身,輕鬆運轉體內靈力,令全身的肌肉在這股暖流產生輕顫頻率,靈力引導著暖流潤養全身的肌肉,隻感覺渾身筋絡在藥淬中熱乎乎的,一身的疲憊頓覺消散,暖流將身體素質洗練的愈凝實。
很快的把血蘑菇的藥力吸收了,增強了肌肉的強度,也填了饑。舒坦的伸展了腰,望著夜空上繁星點點,感慨道,“這天地果然寬闊的。”也不知道怎麼了,夜裏就不想再修煉了,望空思緒翩翩。
翌日,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初言不知道從哪裏攀爬上了瀑峰頂。綿綿瀑雨再落不到身,一身衣服也被扭幹抖了抖掛了枝上,朝霞漫天,瀑峰山空氣格外清爽。赤裸身體的初言迎著朝霞,席石而坐,雙手合十,再捏出印。【朝日訣】終於水到渠成,自然突破。瀑峰上水流映著朝日,有青煙在晨靄中嫋嫋婀娜。
修煉狀態的初言,臉頰自然流露微笑,而其體內靈力卻如鯨吞般借他赤裸的渾身毛孔在恣意的吸收日光,整個人陷入一種奇異的空玄寂靜,被瘋狂吸引人體內的日光被馭使累積在丹田,順時流轉,漸成球狀周轉不休。
初言從來沒有感受如此溫暖過,全身暖洋洋的讓人迷醉,很美妙。真是太美妙了,無法言喻的舒適感流轉渾身上下,他沉浸其中。他並不知道,在他的身體周圍空氣炙熱,他的頭發也早已成了灰燼,隨清風拂去。要不是衣服早已被他脫下,恐怕此時也要被這股炙燒燼成灰。
連續吞服的淬體藥遺留下來的雜質也被蒸燼排除,雜質從毛孔排出,身上立粘一層黑褐色皮殼。毛孔堵塞了,那種神奇的感覺也頓如清風般消散,精神一陣恍惚,暈眩感襲來,人撲通昏迷了去。
醒來後已是傍晚,在水裏洗了個澡,每每摸著光溜溜的禿頭,初言不免悲憤,萬般仇恨齊湧上心頭,不禁四下張望,怒斥:“是哪個王八羔子把我頭發剃了,你妹……”喋喋不休發牢騷一通之後,也無可奈何,連誰對他惡作劇都不知道。但有點可以肯定,絕對是昏迷的那段時間被人剃光頭的,初言很是篤定地。再想了想,修煉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覺得暈眩?
百思不得其解,隻是讓初言更加小心了,頭發都剃光了自己都沒有覺察,那得是怎樣的昏迷狀態?呼了口氣,拍了拍胸口,感謝那個誰十八輩祖宗沒有趁他昏迷把他抹脖子,感謝那個誰不收一個刀幣還幫剃光頭......呃,感謝那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