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變局(1 / 2)

鐵木龍山親自上陣,葫蘆口外被圍堵得跟鐵桶一般。

不破開葫蘆口的包圍圈,北線城市都成中斷。各皇子帶領麾下展開頑強突破,除了被淩虐的死去活來,包圍圈毫無突破跡象,士氣一而再而三低沉降至低穀。

眼看葫蘆口外番兵越來越猖狂,一道道陣甲如列桶陣包圍,陳詞青感慨道:“太子,這葫蘆口局勢越來越威脅到你了,你有何打算?”老皇駕崩未發喪,暫時還能以藥物控製屍體腐爛,再拖時間下去恐怕連藥物也無法保證屍體不變形。百官知道是一回事,事情有效遏製又是另一回事。

太子冷笑道:“大家不是都沒有辦法?”

陳詞青轉身挑起布帳,苦澀道:“可你是太子。”看著遠處那些防禦工事越來牢固的番敵,陳詞青直覺這場仗越來越難說了,“太子若與諸皇子一樣,日後若有人退敵了,隻怕大寶無望。”

太子自然知道陳詞青所言之有理,可現在的葫蘆口就是鐵桶一個,番騎戰力驚人,幾天下來皇子們戰損驚人,一開始還有人心思攜功壓眾,可每次都被打到奔潰的淒慘境地。現在還有哪個願意為被虐?想撈戰功是一回事,明知道結果又有哪個願意送上門去被人把兵力一點點清剿幹淨。

“報,太子,陳將軍,成親王求領兵布陣與番敵一較高低。”一個士卒站在軍帳外報。

“知道了。”陳詞青眼角餘光瞥向太子,看他怎麼反應。

“他要上陣?”內心深處也不認為成親王可能成事,可還是有一絲擔心,這位皇弟竟然在所有人都毫無察覺的時候拿了原古城,並且在大家為了那個皇位暗勾心鬥角,他卻先一步在原古城經營自己的這一畝三分地。這一係列要說是巧合,誰信?太子不動聲色:“將軍,如何看?”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辦法?”陳將軍欲言又止,這樣局勢,就算知道有隱情,可是誰敢殺?成親王據原古城而坐,一直不動聲色,讓各皇子耗盡兵力,此時反而請兵上陣,說沒有問題誰信?可有些話,隻敢藏在肚裏,誰敢說出來?再看看太子一副難堪大任的模樣,陳詞青也隻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那就讓他去試試。”事實上他也不敢拒絕,現在這局麵都沒有人上陣了。每天耳朵裏聽番敵叫囂都要起繭了,再看看士氣低落的樣子。真是讓人頭疼啊!

當他立於葫蘆口上,高瞻成親王一襲戎裝,點兵布陣分明熟撚,越發覺得心頭煩躁。

葫蘆口據險而憑,可是口外官道也僅是二十馬的距,因此戰隻有以硬碰硬,雙方想要布以奇陣談何容易?可是眼下,成親王的布陣卻讓人看不透啊!左右各十卒,開弓列陣呈八字,其後卒依托而布,整個陣形如一支箭失,難道他真的當葫蘆口是弓,可以拉弦射箭,勢破敵?番騎已經不斷的湧上陣,叫囂著,手裏或搖動刺錘,或以斧劈風呐喊助威,真是囂狂。成親王對番騎視而不見,依然揮指陣遊刃有餘布兵緩前。

第一波番騎百人,馬踏蹄震戰鼓隆咚,成親王的兵甲毫不畏懼,左右開弓,箭矢撕裂空氣,驚起一片罵聲,番騎落馬二十騎,其餘勢不消,反更激殺氣。

成親王壓陣餘後,前排弩射依陣形退下,二排三排戢兵列而出。

太子目光猶豫,遲疑顧望,片刻問道:“那是什麼兵器?”

這也是陳詞青眼惑的問題,聞言,陳將軍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戢長九尺,尖兩端刃芒寒氣凜冽,兩刃尖銳如推刀,隻是看戢兵拿的模樣分明是重器,這兩陣對戰以重器如何戰?沒有靈活性的兵豈不是跟西瓜沒什麼兩樣?

讓雙方皆瞠目吐舌的是,戢兵列陣後奮跑而出,手上戢使勁往陣中砸去。此時大家才發現戢的尾端竟是一樣帶著兩片刃,寒芒爍耀。

說的遲,那時快,容不得大家去想戢兵所為意圖。番騎馬入陣,番人男子身就體格健碩,騎兵更顯幾分,似小巨人揮動手上武器,叫囂而至。

橫列陣地的戢刃此時方顯出猙獰魔觸,一聲聲馬嘶叫聲中,戰馬蹄斷,馬失前蹄一匹匹馬慘嚎摔倒,馬上的番騎高高的被摔飛出去,摔的七葷八素關口,早已等候一旁的卒上去就是一刀割了頭顱,行雲流水,毫不留情,割人頭顱跟殺雞宰羊無兩。戰場突然間變化,後麵的番騎沒有看見發生事,眼前就是一騎騎栽倒,然後被割了頭顱,獻血灑滿陣。早已準備好的弩手,趁著騎兵猶豫不前,如射死榜一樣,矢聲飛揚如一場雨,破空聲讓人聽著頭皮發麻,不動的騎兵跟訓練榜有何區別?一場虐殺,慘嚎哭聲中第一波番騎全軍覆沒。成親王不損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