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遙虛弱地靠著青州鼎修複身軀,在青青望著鼎中那孔遙的畫像發呆的時候,明王踏進了淩霄寶殿。
當她一步踏入,顧盼之間,淩霄寶殿亙古不變的金色輝光暗淡了一分。
在這個女人麵前,萬物都羞愧不已,拘謹地收斂自己的光芒。
縱使集齊所有顏色,都不及她眼角那抹緋紅一分驚豔。
前後一萬年的所有存在過的溪流、湖泊、大河甚至大海都彙於一處也難以比擬她瞳孔的靈動迷人。
諸界萬物莫有似她那般渾身上下所有的線條盡皆完美的。
她一揮袖,晴空一片,漫天雲彩都慚愧於她的身姿那抹淡雅柔和。
因為她是明王,生來就注定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
所以哪怕是玉皇大帝居住了三千年的淩霄寶殿也是如此的羞愧。
甚至就連此時此刻站在淩霄寶殿中的諸多上神,那些玉皇大帝的臣子。
也都微微垂首。
他們不想去看那個女人。
因為他們清楚,再美的女人,若是有她那般的殺心和實力,都不會取到賞心悅目的效果。
看了亦是多餘、
玉皇大帝倚在龍椅上淡淡地說道:“嗬嗬,三千年前諸王好歹前來走了個過場,倒是你,過了三千年終於舍得從南國出來,踏進我這寶殿之中。”
麵對九州共主這般有些玩笑意味的質問,明王臉上依舊沒有任何一分的情感波動。
她隻是淡淡望了眼玉皇大帝,然後隨意無比地說道:“我想知道,你們到底還想怎樣。”
玉皇大帝這才收起了懶散的姿態,因為明王完全沒有說些閑話的興致,他看得出來,這個瘋女人情緒很差。
他寧願惹怒那個一臉慈悲的如來,也不想讓這個女人有機會發瘋。
明王一怒,生靈塗炭,神靈亦是。
不是沒有能夠將她打殺之神,隻是她一日背負著那世襲的南國之王名頭,天庭與佛國之中誰都不能將其打殺。
她父母的一生功德換來的南國明王之名,就是一塊橫行東方神界的免死金牌。
貿然對她動手,必然會招來很多老不死的蘇醒,也會招來很多勢力的不滿,他大帝之名也必將汙穢不堪,到時候東方神界大亂可不是什麼好事。
若不是如此,也不會三千年過去,諸多天庭之下的神國滅的滅,頹落的頹落。
她卻能夠活得不卑不亢。
玉皇大帝想了想,然後說道:“其實不是我們要怎樣,是孔遙要怎樣不是嗎?這一次他與那無名夥同殘殺天兵。”
“更是明知故犯,包庇前朝餘孽。況且,可別忘了,當初他犯下滔天罪行,是你一人保下的,此時可是待罪之身……。”
“哈哈,前朝餘孽?待罪之身?”明王毫不客氣地打斷了玉皇大帝的話,眼神刹那變得尖銳起來。
她那湛藍的眸子刹那間猩紅一片,濃厚至極的妖氣從衣袍間泛濫而出,隻一瞬便將淩霄寶殿染成血色。
明王本就是所謂的妖,唯一一個無人敢除去的那個妖王。
玉皇大帝揉了揉眉頭。
果然和這女人不能好好講話。
在大帝言語之時大笑打斷,絕對是僭越之舉。
可群臣沉默。
大殿之中,隻有明王的笑聲回蕩。
待她覺得笑夠了,這才收斂了笑聲,微微抬頭望向玉皇大帝。
明王悠悠說道:“虧你還記得,他是我一力保下的。可他被封印神魂,抹滅金身,碾碎神格,打下凡塵居然還是你口中的帶罪之身?”
“而且虧你說得出前朝餘孽四個字,心裏就沒有點數嗎?所謂的前朝,不是你那一脈的先祖為將為臣建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