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遙便又與這楊玉亭在經堂內門中的尋了一陣。
涉及到神仙境界的典籍倒是又淘到兩本,然而難經那種級別的典籍卻是一本都沒有找到了。
難不成,這扁鵲一生就寫了一本書?
孔遙扭頭問道:“你們祖師爺就寫過一本難經?”
楊玉亭眼珠子一轉,便明白了孔遙的意思。
原來一直到處晃悠,就是為了找祖師爺親手寫的典籍啊。
楊玉亭微微一笑,拱手道:“不瞞掌門,祖師爺一生立著無數,然而本門傳記中有所記載,在祖師爺創立百草堂之後,便將大部分的典籍都燒了,如今百草堂隻剩下三本祖師爺的典籍。”
孔遙眉頭一皺:“燒了?”
楊玉亭一時間也不好回答,畢竟這件事確實是屬於懸案,祖師爺到底要如此做,誰也不知道。
他隻好按照扁鵲傳記中的記載如實答道:“隻是知道祖師爺燒書的時候說了句,皆乃無知無慧之書罷了。”
孔遙摩挲這下巴思索片刻,便大致猜到了當年的事情。
創立百草堂的時候,恐怕就是被神農收為弟子的時候。
怕是那個家夥在接受了神農的指點之後,突然發覺自己在凡俗之時寫過的典籍大多都是些鼠目寸光的東西。
然後便將那些書籍給燒了。
這難經恐怕也是有些可取之處,之後又根據自己的新理解重新編撰才得以留存。
至於之後有沒有再寫出什麼值得一看的典籍,還得去問扁鵲本人。
然而,他有神農這種世間最上的師傅,恐怕按照他那種性子,也不會有臉皮貿然再寫出什麼典籍。
也算是可惜了。
畢竟神農那老頭子死前與自己說的是,自己已然孑然一身。
說明他也沒有留下什麼典籍。
孔遙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了,那你祖師爺留下的另外兩本典籍現在何處,這經堂內門之中似乎察覺不到其氣息。”
楊玉亭又是一笑道:“掌門,另外兩本典籍,一本名為醫德,一本名為仁心,乃是我百草堂弟子的蒙學典籍,不涉及修行大道,若是掌門想要取來一看,待會兒在外門處弟子會為掌門取來。”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小子笑成這般模樣。
孔遙擺擺手道:“不必了,我對那些還是沒什麼興趣。”
“是。”楊玉亭應了一聲,便隨著孔遙一同繼續漫步與經堂之中。
之後的尋覓就顯得有些索然無味起來。
畢竟典籍這種東西不是靈物丹藥,一位貪多毫無意義。
有手頭上這三本書,其餘的那些典籍大可不必仔細去看了。
而這三本書的內容,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明悟的。
便到此處吧。
孔遙轉身朝大門處走去:“走吧,就這三本書了。”
聽到孔遙的話,內門中的三個長老頓時鬆了口氣。
本以為孔遙此番前來會裹走大批典籍,沒想到最後隻帶了三本走。
也算是不錯了。
待走到大門處時,孔遙突然皺了皺眉。
他察覺到了一絲微弱至極的氣息。
分明微弱得如同點點螢火,卻充滿了莫名的生機。
還有極為詭異的熟悉感。
仿佛今日才剛剛見過。
正是因為其微弱,所以孔遙方才入門之時才會因為太過於注意這內門中的典藏數量,而忽略了它。
於是孔遙停住了腳步,朝氣息傳來之處走去。
楊玉亭亦是停下,順著孔遙走去的方向望去。